安格鲁久违的沉默了,这件事情他一直顺着安誉辰,本意也是想着讨个公道。
但是如果上升到身家性命的事情,就有点太过火了。
安格鲁捏着手机,半晌才缓声道。
“我会去找安誉辰,跟他好好谈一谈。这件事情,我会尽我所能阻止他。”
粗粝的手指挂断了电话,安格鲁看着自己的手机,面上的神情很是难看。
“安誉辰打电话过来了吗?”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助理,那小助理连忙点了点头。
“今天上午有打过来,但是因为您的吩咐,我们已经拒绝了所有要调度融资的手段。”
助理看着安格鲁的脸色不像是要投资的样子,他抿着嘴唇,看着安格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本来以为,他只是想报坪楚的仇。”
安格鲁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恍惚之间才意识到,安誉辰的执念早已经渗进了他的骨子里。
他已经不满足将陆家斗挎了。
“可能小安总只是心有不甘。”
安格鲁的助理在安家干了很长的时间,有幸曾经见过安坪楚一眼。
“他不是心有不甘。”安格鲁轻轻摇摇头,眼中满是沉重。
“以前我想着让他自作自受,有什么仇等报完他自己也能吃点苦头。可是他现在太过偏执,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告。堂堂正正的商战他没拿到好处,现在想着做阴沟里的老鼠了。”
他作为父亲,不能坐视不管。
安誉辰和周子慕起完了冲突,周子慕心神不宁的从墓园出来,外边停车的地方只剩下陆谦白和自己的车。
“他走了?”
周子慕皱了一下眉头,陆谦白轻轻点了点头。
“情绪失控的厉害,差点把车门摔烂了。”
陆谦白面无表情的说完,周子慕狐疑的打量了他两眼。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幽默细胞?你没去劝劝?”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陆谦白毫不留情的就拒绝了周子慕的提议,周子慕被陆谦白这么哽了一下,翻了一个白眼将自己的安全带系好。
“那你还一门心思想修复一下关系?他现在恨不得生啖你的肉。”
周子慕一脚油门,很快带着陆谦白离开了墓园。
“舒妤是不是要产检了?”
陆谦白不想提跟安誉辰的事情,周子慕从后视镜里面瞥了陆谦白一眼。
“嗯,时间安排在了明天。这边最大的中心医院,你应该知道地方。”
“怎么,准备去堵人?”
周子慕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陆谦白忍不住蜷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别整的怪委屈的,想去就去,还能吃了你不成?”
周子慕将陆谦白扔在了赵家的庄园门口,直接开着自己的车走了。
陆谦白摸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敛下眸子没有说话。
他觉得,周子慕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