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安誉辰会突然动手,周子慕连忙下车制止了安誉辰的发疯行为。
“我带他来的,安誉辰,他身体里有着跟安坪楚一样的血。”
“谁稀罕?我不稀罕,他也不稀罕!你给我滚!我不允许你出现在这里!”
安誉辰很是癫狂的开口,陆谦白皱着眉头看着安誉辰的模样,周子慕连忙将两个人拉开。
“停停停,不出现就不出现,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行吗?”
周子慕很是头疼的开口,他总觉得安誉辰的思维还像小时候吃不到糖就要闹的性格。
“谦白,你看这……”
周子慕很是为难的看着陆谦白,话是他说的,人是他带的。
结果现在进不去墓园,这多尴尬?
陆谦白明白周子慕的意思,他敛下眸子叹了一口气。
“我懂,你们进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到底是身边有个懂事的人好说话,周子慕看着陆谦白上了车,这才带着祭拜的用品跟安誉辰一起进了墓园。
安誉辰看了一眼周子慕带的纸钱,嗤笑一声看着他将东西在安坪楚的墓前放下。
“国内的东西,你在国外烧。”
“他毕竟是国内的人。”
周子慕将烧起来的火挑高了一些,很是安详的回答着。
“你别不承认,安誉辰,你甚至都没问过他喜不喜欢这个地方。”
“他不喜欢这儿能喜欢哪儿?”
安誉辰冷笑着将安坪楚墓前的青苔擦干净,“总不会喜欢抛弃他的父亲和享受了他所有资源的哥哥吧?”
周子慕抿唇,这不是他能评判的事情。
他有些沉默的看着面前的火光,安誉辰看着他久久不说话,眼睛轻轻眯了两分。
“陆谦白身上,也有我哥一样的遗传病吧?”
周子慕拿着树枝的手一颤,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他一双眼睛毫无波动的对上安誉辰的视线,心里却在疯狂的猜想周围的每个人。
关于陆谦白的身体研究只有他的心腹知道,可现在安誉辰知道了这件事情,看来自己身边是已经有了内应?
“安先生,这样的玩笑可不好笑。”
周子慕放下手中的树杈,站起身来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西装外套。
“你不用不承认,周子慕,那天你带着陆谦白离开会场去了隔间!你们的话我已经全部听进了耳朵里!”
安誉辰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起来,他凑近了周子慕,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怎么,你为什么这么不乐意我知道这件事情?”
安誉辰冷冷的看着周子慕,不想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还是说,你已经找到办法可以救他的命?”
“安誉辰!”
“这是你跟他的恩怨,我是医生,我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
周子慕看着安誉辰的模样,深吸一口气。
“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怀疑你可能有了躁郁症?你要及时治疗,而不是放任你自己的想法,追逐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重点是放下你懂不懂!安坪楚他现在就在这儿,你敢说他会很乐意看见你我现在这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