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奴婢这就派人将他们赶出去!”
颜卿欢闻言立即阻止,眸子里闪过一抹冷意。
“慢着,他们喜欢霸占郡主府,那就暂且让他们住着,我另有打算。”
“是。”
“走,去京郊别院,另外派人将郡主府团团围住,不准任何一个人出来,更不许外人进去。”
“是!”
颜卿欢冷冷一笑:“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
另一边。
镇国将军府。
冷柔洗漱完毕,着一身薄纱锦衣趁着夜色来到了书房。
推门而入,屋内烛光点烁,一抹身影正伏案书写。
朱红色的笔墨停顿,男人微微抬头,冷眸一瞥。
窗外有月光撒落,银辉铺满冰冷的石砖。
冷柔一袭水蓝色烟罗软纱立在桌前,寐含春水脸如凝脂,仿若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子般绝尘脱俗。
“将军。”
她规矩地欠身行礼,语气娇软,说不尽的妩媚动人。
“过来。”
男人嗓音低沉冷然,不带一丝情绪,每次他这样命令时,冷柔都觉得压抑。
眼前的男人是大盛朝的镇国大将军,苏晟言。
他的妹妹是逍遥王正妃,与皇上也是多年好友,在朝中可谓是位高权重。
他一向冷厉,甚至喜怒无常,如此寡淡的性情让冷柔猜不透他的心思,所以对他便有许多的敬畏与谨慎。
她不敢耽误,起身走到他跟前。
脚步还未停稳,苏晟言的手已经钳住她的下巴,柔软的身子随即跌入他宽大的怀中。
“将军……唔……”
没有给冷柔太多反应的机会,男人便覆唇而下,霸道而强势地掠夺她全部的呼吸。
记忆中,苏晟言从来不懂温柔为何物,无论是三年前的初夜,还是此时此刻。
他每次见她,都会直奔主题,没有温言软语的情话,更没有循序渐进地前戏。
在外人眼里,苏晟言孤冷而禁欲。
可床笫间,就是不懂节制的洪水猛兽。
尤其是最近军队演练,他几乎是日理万机,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有召她入府。
忍了这么久,也难免他如此急切。
……
冷柔自昏睡中醒来,身旁早已没有男人的踪影,床铺凌乱褶皱,却没有男人的体温。
她并无意外,却仍有失落。
每一次翻云覆雨后,苏晟言都会毫不留恋的离开,绝不可能与她同床共枕。
想来也是,她一个青楼出身的舞姬,连做他的侍妾都没资格。
冷柔裹着被子坐起身来,雪白香肩和锁骨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吻痕,足以证明昨夜的激烈程度。
顾不上腰酸背痛,她想穿上衣服离开将军府,手指刚刚勾起地上的裙子,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苏晟言逆光站在门口,一袭银灰色常服,柔顺的锦缎没有一丝褶皱。
再昂贵的锦衣华服,也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贵气,那几株墨竹,绣在领口袖边栩栩如生,精致中又透着儒雅。
他抬脚走进屋内,阳光被他身后关起的门挡住,冷柔才看清他俊逸的脸庞。
苏晟言生了一双令人痴迷的桃花眼,可眸光没有深情,却满是清冷无比的精锐。
他剑眉轻扬,薄唇微抿,脸上的线条棱角分明,五官更是精雕细琢,如神颜降世。
冷柔哪里还顾得上手里的衣服,连忙裹着被子跪在床上。
“妾身给将军请安……”
苏晟言冷眸一瞥,语气低沉嗓音暗哑。
“你以后不必来了。”
跪在床上的人一怔,随即慌乱起来。
“妾身不知是哪里做错,惹了王爷不悦,妾身罪该万死……”
冷柔赶忙磕头,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里。
苏晟言坐下来,手臂搭在桌面上,目光威严且疏离,有种居高临下的傲气与薄情。
“这份卖身契,你可以拿走了。”
冷声说完,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丢在了床上。
冷柔看着面前被折起来的纸,伸出小手捡了起来,打开后正是她三年前在天香楼签下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