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两口茶思考了一下后,他觉得自己又行了,“把毒药丸弹进他嗓子眼里的可能性是多少?”
胡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多大的毒药丸啊?”
谢承泽比划了比划,胡来顿时有些无奈,“不用等他把毒逼出体内,光是咳嗽就能把毒药丸从嗓子眼里咳出来。”
“那你说怎么办嘛!”连续被否了三个办法,谢承泽一时有些破罐子破摔,小脸愁容满面。
胡来很想说找个法子把盛世淮骗去平城,利用大地震弄死他。
但他知道这是废话,心善的二殿下不可能放任百姓死活不管,于是他只能给出正经的主意:“放虎归山,容后再议。一个替身都那么难杀,更别说正主了,小的建议是别管了,留着让太子和沈大人头疼去。”
谢承泽沉默了沉默,显然顾忌放虎归山后的后患。
“那就只好牺牲小朱大人了。”胡来摊摊手,“让他冒险去下毒吧。”
朱小彪不禁瞪了他一眼,“为什么不是你去?你脑子比我好用多了。”
胡来认真道:“因为好人千千万,但阴毒如我的人,却只有我一个。”
朱小彪:“……”
“也罢。”谢承泽摆了摆手,“胡来,你给沈渊写信。”
眼下,放虎归山是最好的选择,而涿鹿县这个毒窝点,也暂时不能拔除了。
留着,或许还能有盛世淮踪迹的线索。
“小彪,你立马去安排镖队,带着那些小妾们分批离开涿鹿县。”
他神色冷沉道,“此地,不宜久留。”
……
……
……
此地,还是久留了。
从昏厥之中迷迷糊糊的醒来,谢承泽发现自己被一根长粗绳绑在床上,胡来不在身边,无痕无迹也不见踪影。
他,这是在哪儿?
隐隐记得,自己带着胡来趁着关城之际离开,半路马车外突然一阵惊乱,马车被掀开了盖子,有人从天而降,对着他的后颈就来了一下。
后颈还隐隐发痛,定是红了,谢承泽飞快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感觉有点眼熟。
好眼熟……
等等?这他妈不是当初他在涿鹿县县衙里搞钱时,暂时住的那间屋子吗?
口口!
他不会是被盛世淮给抓了吧!
门口突然响起脚步声,谢承泽吓得连忙闭上眼睛,继续装昏。
木门被打开,一只紫靴率先踏入门内。
那脚步声极为沉稳,待走至床前,谢承泽只听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对方似是俯下了腰身在观察他,近得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他在干嘛?
端详他?还是思考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残忍又难看的死法?
谢承泽内心控制不住的害怕,就在对方打算开口说别装晕了时,便见谢承泽猛地睁开眼睛,像条漂亮的毛毛虫一般蛄蛹蛄蛹,小脑袋蛄蛹到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
“大佬!求别杀!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呜呜呜!”
盛世淮:……
盛世淮抬手拧了拧鼻梁,随即拎起他的衣领,如同拎柔弱小鸡一般将他丢到了床里面。
随即语气讥讽道,“没想到,足智多谋的摄政王殿下,竟是如此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