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赵家小姐被赐婚给了祁景,你怕自己地位不稳设计了人家,而这位赵狱官,正是赵家远方表侄子
你猜这赵狱官想不想升迁?"
“不不要”
她满意地看着冉欢瞬间惨白的脸。
杜英雄像拖死狗一样拽起冉欢,经过祁景床边时,她突然发疯似的抓住床幔:“你说话啊!快救我!你是皇子,我是贵妃,贵妃啊!”
祁景转动双眼死死盯着她,里面是滔天的恨意
“走吧!”冉青玄转身向外走去。
“父亲和崔夫人可是要跟你这"贵妃娘娘"一同前行呢!”
月光穿透云层,照在景王府门前两辆囚车上,四肢僵硬的祁景和蓬头垢面的冉欢被关至其中一辆。
街角处,冉明贤和崔华被官兵押着走到近前。
“冤枉啊,微臣冤枉啊!”
冉明贤撕心裂肺的喊声划破黎明,这位曾经儒雅端庄的礼部侍郎,此刻发冠歪斜,官服上沾满泥渍,被两名侍卫押着踉跄前行。
他浑浊的老眼在看到景王府门前的囚车时猛地瞪大,那辆木栅栏囚车边,蜷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子。
“爹!爹爹快点救我!”冉欢听到声音,立刻扑到栅栏前,精心梳妆的脸早已哭花,活像戏台上的丑角。
冉明贤拼命挣扎,腰间玉佩突然"啪"地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就在他要扑向囚车时,余光忽然瞥见台阶上那抹湖蓝色身影
冉青玄正倚在顾言尘身侧,指尖悠闲地绕着圣旨上的明黄穗子。
“是你!”
看到他们夫妇二人时,冉明贤浑身剧烈颤抖起来,额角青筋暴突。
“是你这个孽障!竟敢陷害亲父!”
他猛地向前冲,却被侍卫一棍打在膝窝,重重跪倒在地。
崔华被单七反剪双手押着,见状立刻尖声咒骂:“小贱人!你娘死得早就是报应!你也会不得好”
“啪!”
单七的刀鞘狠狠砸在崔华嘴上,顿时血沫飞溅。
两颗门牙混着血水掉在青石板上,崔华疼得蜷缩成团,发出"呜呜"的哀鸣。
“父亲这话好没道理。”冉青玄缓步下阶,绣鞋故意踩过那枚碎玉。
“女儿这不过是奉旨办事,倒是父亲,私通逆贼昭然若揭,你又该当何罪?”她停在冉明贤三步之外,裙摆纹丝不动。
冉明贤脸色煞白,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她:“你你竟眼睁睁看着亲父被押走?!不孝女!天打雷劈的不孝女!”
“孝道?”冉青玄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比晨霜还冷。
“当初你们把我锁在漏雨的房间等死时,可曾念过父女之情?”
她俯身逼近,发间金步摇垂下的珍珠轻轻晃动。
“我又饿又渴张嘴接头顶掉下的雨水时,崔氏连口冷水都不给,而父亲您可是在陪你另一个女儿吃香喝辣,挑选入冬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