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就没一件顺心的事情。
“芜芜,你听见没有?”杨氏叫了声女儿。
“什么?”沈元芜回神。
杨氏骂道:“柳氏那臭虫又来了,怕是银钱花完了又想来要银钱。”
沈元芜不耐烦道:“随意给她几十两打发了。”
杨氏欲言又止。
侯府现在用银钱的地方也多。
先不说府中各种开销。
光是每个月找郎中太医给芜芜的各种配药试药,都要几百两银子打底。
还有芜芜每个月的开销。
加上侯爷每月开销。
侯爷每月固定一千两银子的开销出去,具体作甚,她问过,但侯爷不说,还会斥责她,让她一个妇道人家莫要多问。
光是女儿跟侯爷每月开销都不少。
但侯府的产业都是数的上数。
除了她的陪嫁,她的陪嫁不少,杨家只是小门小户,当初给的陪嫁本就不多,根本算不得什么。
还是后来嫁进来,侯爷将护国长公主的一些产业交给她打理。
她才慢慢置办了一些铺子。
但她也不善经营,亏损不少,后来也只是把铺子租出去,每月收租。
护国长公主留下的一些比较重要的产业,是侯爷自己打理。
但也赚不了太多。
之前其实府中就有些入不敷出。
但之前认回了江家。
江家每次给芜芜不少。
给芜芜的两三万两银子用到现在也都花的差不多。
现在府中又同以前一样,勉强够个支出,哪里还有多的银子去支援其他人。
若是江家的家业都是芜芜的就好了。
偏生江从行三元及第,现在想要江家的产业怕也极难。
不等杨氏说些什么。
下人小心翼翼道:“夫人,裴家太太今日来说、说是让郡主同她回去,说裴大公子又受了伤。”
“又受什么伤?”沈元芜眉头一皱,满心不耐。
没了状元郎头衔的裴沐争,什么都不是。
甚至连俊秀的面庞也开始变得普通,让她没有了任何好感。
沈元芜无比后悔与裴沐争来往的那些过往。
要不是同他的来往,自己也不会被江窈恨上,不会让江家这般待她了,她不会过成现在这样。
下人道:“奴才也不知,裴太太没说,裴太太还说,若、若郡主一刻钟内不出去,她就待在这里不走了,让所有人都、都看看郡主真面目。”
“这贱妇!”沈元芜抄起手边的瓷盏朝着地上狠狠砸了过去,仿佛砸的是柳氏。
杨氏也气得直骂人。
但二人都不想面对柳氏,让下人出去同柳氏说,就说郡主病了。
下人出去后,见到柳氏,直言道:“裴太太,我家郡主身子不舒服,你也是知道的……郡主今儿实在起不了榻。”
柳氏今日是铁了心,一定要把沈元芜带回裴家。
武安侯府的人不会让郡主吃苦。
到时候沈元芜一定会带丫鬟去裴家,就不用她在操持家务。
而且郡主回了裴家,好好照顾沐争。
沐争就是因为身边没有能让他安稳下来的人,若郡主能一直陪着沐争,沐争也不会去找江窈。
加上儿子也不小了,裴家该有后了。
所以沈郡主今儿一定要带回去。
“起不了床?”柳氏冷笑,“那让我进去瞧瞧,没听谁家说,亲家上门,还被拦在门外的。”
下人哪里敢放人进去,把人放进去,夫人会打死他的。
“裴太太,你莫要为难奴才,我家郡主是真的不舒服。”
“真是没天理了啊。”柳氏也是豁得出去,当即嚎哭起来,“大家快来瞧瞧啊,沈郡主是我们裴家的妾,如今待在娘家不愿回,哪有这么个理儿,这都几个月了,沈郡主还病着,她是我家抬进门的妾,就算病,也要跟我回裴家,有什么病,我裴家跟着她一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