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开心,因为肯定是常宁用弹曲子来哄洛商司开心。
只要把洛商司哄好了,那一切也就都好了。
但是,后面传来箫声,很突兀的。
也是从三楼传来,两人当时便懵了。
一致的反应是,洛商司会吹萧?
当时沈贝儿便问了祁正右,洛商司会吹箫吗,祁正右说,不会吧。
他没见过,而且洛商司那性子的人,是像会吹箫的人吗?
所以,不是洛商司,是谁?
两人心里都生出不好的感觉,祁正右说上来看看,将将好,便看见这一幕。
得,答案显而易见。
弹筝的是常宁,吹箫的是温为笙,作为正主的洛商司,他能淡定?
那是淡定不了一点!
除非他不在乎常宁。
但偏偏,他很在乎,在乎的随时在发疯的边缘。
祁正右听见沈贝儿这话,面色也变得严肃。
他看前面背对着他们站的人,那一身的无力和痛苦,祁正右说:“这事情,不好弄。”
本来白日里就已经发火,好不容易才安抚好,这晚上又来,还琴箫合奏,那箫声里的情意,听的没有人会不感动。
洛商司听见了,那醋意根本就压不住了。
沈贝儿听见祁正右这话,顿时就急了:“那怎么办啊?”
“刚刚洛哥哥那样子看着好害怕,我好怕他伤到嫂子。”
洛商司刚刚那模样,似要毁天灭地一般,常宁这样柔弱的人,哪里受得住?
祁正右眉心拧紧,看前方一动不动的人,再看洛商司和常宁消失的方向,说:“没得办法,只能看常宁,她自己解决了。”
这个时候谁去都没用,只有常宁。
她自己一个人解决。
只有她能抚顺洛商司的毛,别人,不可能。
温为笙站在那,手紧紧的握着萧,似要把萧给捏碎。
他很想把她从洛商司怀里带走,他很怕洛商司会伤到她。
可她的一句话,他不敢做了。
他没有理由去做。
他,不是她的恋人。
十指蜷紧,紧嵌掌心,他闭眼。
常宁被洛商司一路极快的带进车里,而一进车里中间的挡板便升起,凶狠的吻吞噬她。
常宁知道他的情绪,从未有过的大。
所以同祁正右和沈贝儿说了话后她便不再出声,被他带着一路快步跟着他上车。
而此刻,这噬咬的吻落在她唇上,让她下意识的抵触。
手推他。
但她一推便被他抓住,两只手被他抓着压在靠背,他身体紧贴她,吻在她唇里侵袭,让她连喘气呼吸都变得困难。
常宁觉得很难受,想制止他。
但她唇被他堵住,手被他控制住,她的身子被他紧压着,她就似一条案板上的鱼,挣脱不了一分一毫。
胸腔里的空气在告罄,眼前的一切也在变暗,常宁觉得她快要晕厥。
而就在她真的要晕过去时,唇上的压迫停下,一丝空气流进身体,给她要晕厥的意识渡了一口气,让她缓了过来。
眼睫颤,常宁睁开眼睛。
她没有动,看着这唇瓣贴着她唇角的人。
她很狼狈,似刚从水里捞出的人,劫后余生,而他,一双眸子似寒夜里的刻刀,泛着凛冽的杀气。
他的情绪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常宁心惊,随即蹙眉。
他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