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明明知晓自己对严如月是何等的深恶痛绝,怎么能做出这般丑陋不堪的事来?
因宁兰心中怀着不忿的缘故,魏铮回到燕州后要与宁兰提一提这几个月的艰难,宁兰却连正眼都不愿意打量他。
“爷是个有决断的人,您做什么事都有您的道理,实在无须与我多言。”
魏铮一听这话,就知晓宁兰必定是在生他的气。
宁兰一向善解人意,不会无缘无故生他的气,此番置气,多半是因为严如月的缘故。
因这正堂里仆妇众多,魏铮不方便与宁兰说体己话,这便辞别了陆礼与小林氏等人,带着宁兰回了自己的院落。
宁兰本是不愿搭理她,可转念想到自己不能不明不白地被背叛,这便忍着怒火问他:“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若不是妾身派了个小厮去京城打听消息,只怕今日还被爷骗的团团转呢。”
话音甫落,魏铮已可以确信宁兰是知晓了他在京城为了演戏而不得不迎娶严如月一事。
这事解释起来的确有几分棘手。
所以魏铮便叹息了一声,好声好气地与宁兰说:“兰儿,你可否听我解释?”
阔别几个月未见,宁兰心里埋藏着对魏铮深深的思念,只是难以宣之于口。
“您不必解释了,再怎么解释也无法弥补您对我的伤害。”
宁兰说着便潸然泪下,一副既清冷又决绝的模样。
魏铮的一颗心仿佛被人攥紧了一番疼痛不已,整个人也微微发着抖,心里拂起难以言喻的委屈。
难道是他想迎娶严如月的吗?论厌恶与仇恨,魏铮对严如月的恨意一点都不比宁兰的少。
若不是陆礼诚心诚意地恳请着魏铮,魏铮根本不会委屈自己去迎娶严如月。
“我也很恨严如月,甚至于这恨意一点都不比你少,你要相信我,若不是有难言之隐,我不会迎娶严如月的。”
魏铮说这话的时候愁苦得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捧到宁兰跟前。
宁兰并非铁石心肠,心里又爱恋着魏铮,一听得他这话便红了眼眶。
“好,你这个负心汉,倒是与我说说有什么难言之隐。”
魏铮一听这话便知晓自己有了机会。
他便上前握住了宁兰的柔荑,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她臃肿的身躯揽进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兰兰,我不仅亲手杀了严如月,还将严松斩于马下,朱嬷嬷和南烟的仇我替你报了。”
话音甫落,宁兰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望向了魏铮。
她仿佛是想从魏铮的神色间试探出他这话的真实性。
换言之,宁兰不相信魏铮真的杀了严如月。
“我不仅杀了严如月,还将那可恶的严松也一并处决了。”
为了让宁兰信服他的话语,魏铮便将严如月死前之事统统告诉了宁兰。
“你放心,我迎娶她之后并未与她圆房,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寻个理由杀了她而已。”
魏铮言之凿凿地说道。
宁兰听了这话,才将心里的疑心压下不提。
“爷没有欺骗妾身?”她半信半疑地问道。
魏铮点点头,举起自己的手指赌咒发誓道:“皇天后土为证,我若有半句欺瞒宁兰的话语,便让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