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此时无声胜有声。
季凡怕白祈气着了火,点了静心安神的沉香,又把晴儿刚做的香梨脆往他那边推了推。
结果气氛更冷了。
白祈原本的打算是趁这几日能名正言顺进书房,多窃取些消息好传信给散羽让他提前打点,顺便帮季凡板正板正嘴,结果发现他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我都说了我说的不好……”
季凡话音没落,只见白祈皱着眉头抬了眼,一脸责怪样,用标准的鬼寨官话说道:用官话交流。
季凡一脸迷茫,“……嗯?”
他没听懂。
白祈桌上此刻从左到右依次摆着三样东西,鬼寨官话书,音译书,还有笔记。
搞了半天,他还是在登账一样地抄书,只是换了个地方。
白祈:今日要背的句子快总结好了,庄主快些处理完庄务。
他话说的极慢。
季凡勉强听懂了几个词,分别是“句子”、“庄主”和“处理”,揣摩着,算是基本理解了。
他答:“冾!”
好的意思。
白祈的字是被鬼寨先寨主用心教过的,他父王从里到外,没日没夜地磨练他,折磨他,教他习字或许是他二人唯一处地像父子的一件事。
也是他最用心的一件。
所以白祈的字从头到脚都透着他老子的样子,狂,锋芒毕露,不知收敛。
“你这字真洒脱。”季凡翻看两页白祈的笔记,没过脑子,脱口而出。
结果屁股就被人来了一下,不重,但有点羞人。
“你……”
季凡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小四岁的小屁孩打了,耳朵顿时就红了。
小屁孩还靠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说:说官话。
这次他听懂了。
诶?不对,这狼崽子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已经赶上他了,还比他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