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扶住季凡,“怎么喝这么多?!”
季凡靠在白祈身上,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说了一句听着像废话的废话,“多喝了几口。”
白祈忙把季凡扶到廊下长凳上做好,去屋里倒了碗白水给他。
他回来的时候,正见季凡仰头望着月亮,月光打在他脸上,显的他格外无瑕,比中秋之月还要俊朗柔和。
“喝水。”
季凡往日喝醉了酒最不爱听劝,他骨子里一直有一股逆反劲儿,谁说也不会听,他爹说东他一定往西。
只是现在,房里多了个等他的人,他突然就觉得自己软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软了,软的一塌糊涂。
季凡听话地喝了水,还不忘在递水杯地时候逗一逗祈儿。
“别闹,给我。”
白祈接稳了水杯,语气变得有些严厉,“走之前答应的好好的,说回来陪我赏月,你自己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既然你要晚归,就应该提前叫人给我传个信,你让我干等了两个时辰!”
季凡心里有愧,只能一边赔罪一边把人拉到跟前。
白祈却还是不肯停嘴,“上次喝醉你头疼了一整天,忘了?自己什么酒量心里没点数?别拉我,我去给你煮点汤药,你喝了好把酒都吐出来。”
白祈说着就要走。
“别走别走,”季凡一把拉住他,“我给药房的人都散了假,别忙了,去了也没人应。”
“那我去药庄找何大夫。”
“何大夫膝下两个孙女从韩城跑来陪他,人家祖孙三人好不容易见一次,就别跑去惹人嫌了,”季凡把祈儿拉回了位子上,“我其实也没喝多少。”
白祈还是被劝住了。
季凡哄人很有一套,狼崽子炸毛的时候顺着撸,撸顺了就开始撩拨,撩拨毛了再撸。
反正他就总是在撩拨和撸的两种状态下反复横跳。
“你说你被岳州钱庄的那个富商□□过?”不知聊到哪里,季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那你会舞剑吗?”
“不会。”
白祈是有些傲骨在身上的,就算会,也不会肯跳,更何况他是真的不会。
季凡歪了歪头,道:“我会,你去帮我把房里那把花剑取来。”
白祈觉得奇了,哪有一庄庄主学这些东西的,一时竟有些好奇。
季凡给白祈介绍过他的那把花剑,虽然名字叫“花剑”,其实也是开了刃的,拿出去也配得上人家的一句“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