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想等我长到十四岁的时候,把我送给什么……中合门?但我借着一次暗训的机会,假死脱身,他们都以为我是被狼咬死了。”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到了鬼寨的?”季凡好奇问道。
白祈长叹了一口气,无比无奈道:“命罢……有一日我刚猎了只鹿,躲在山洞里生火,听见洞口有动静,本以为是豹子,结果是一队寻山的鬼面人……然后我就被抓走了,鹿也被抢了。”
季凡试想了一下,一阵心疼。
后来的事他大抵也清楚了,左不过是祈儿被困在鬼寨几年,又不幸赶上了几次兵变,最后兜兜转转到了他这里。
他想着,边安抚似的拍着白祈后背,心里踏实了许多。
突然又觉得不对,琢磨了半晌,“嘶,那也不是你骗我的理由啊。你想唬我?”
“我还没说完呢,”白祈紧忙道,一侧身脱开季凡的怀抱,“方才不让人说,现在又乱加罪名,哥哥真是……”
听着他委屈个不行,季凡知错能改地骂了自己一句急躁,低头在白祈唇上落下一吻,“你说吧,哥哥错了。”
白祈舔了舔唇,似乎没预料到这个吻,反应了好一会儿。
良久,他道:“不够。”
季凡心里一阵酥软。
他真被拿捏地死死地,翻过身来一把将人推倒,一手将祈儿双手交叉,高高摁在头顶,另一手衔住他的下巴,一个深吻上去。
“够不够?”
“不够,哥哥道歉要有诚意。”
又一个缠绵的深吻上去。
两人呼吸交错,伴随着身下之人隐约的低哼,年轻的身体隔着薄薄一层里衣碰撞在一起,一个乖顺,一个急躁,季凡只觉得浑身火热,被下了药一样。
白祈说的没错,季凡想。
整个古野庄,没一样东□□是季凡他自己的。
他自幼被人称赞潇洒,挥金如土,没有烦恼,连喜欢男人这种事他爹也从来不管,殊不知是因为他娘早逝,他爹又从早到晚没日没夜地忙于庄务,没管过他一日,到了最后,根本也管不了了。
因为他长大了。
他自己一个人,在没有童谣,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伙伴,没有父母,在偌大的古野庄里,裹着满身的金箔长大了。
他爹终于反过来想要爱他,可是好景不长,父慈子孝的日子他过了没到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