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淳愕然不已:“你,你,你说什么?”
夏光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悲,悲田院?济善堂?”
“嗯,所以父亲,我现在的经验,或许比普通郎中还要老道些,我可以的。”
夏光淳一时间不知是该夸她,还是该数落她。
夸她,是因为她竟是难得有这份爱心,不嫌弃那些老人和流民腌臜,挨个去为他们诊病。数落她,是因为她做了这样大的事情,竟是没有告知家中长辈。
夏光淳一时间又有些自责。
自从上任工部尚书,他事务增加许多,压力也增大,加上陛下让他督办祭坛重建事宜,他最近忙得甚至经常宿在官署,实在对府里、对夏桉,少有关心。
这孩子竟是越发令他这个父亲惊讶了。
“不管你经验如何,瘟疫非同寻常事宜,我不同意。”
说着,他转身便要去上朝。
夏桉追着他道:“父亲,即便你不同意,我也会主动去找太子,让他带我去的。太子信我,定会应允。所以不若父亲亲口说出来,如此我去地也顺理成章。”
夏光淳步子越发地快。
夏桉在他身后喊道:“父亲,我有治理毒疫万全的方子,您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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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在萧易燃确定了离京时间后,夏光淳在经过了数轮焦心地挣扎后,终是举着笏牌走了出来。
“臣,有事要禀。”
璟隆帝道:“如今在谈江州治疫一事,工部有事,待会儿再禀。”
夏光淳继续颔首:“臣要禀的,正是疫病一事。”
璟隆帝:“哦?那夏尚书请讲吧。”
“臣府中次女夏桉,说她有治疫病的法子,要跟随太子一起,前往江州治疫。”
蔡广林在后面听了,不禁嗤笑出声。
“夏尚书,你这是要做什么?此等要紧之事,岂是儿戏?你那次女,不过是自己读了几本医书,便想跟随太子去治疫。你怕不是,另有居心吧?”
“我能有何居心?是小女一再肯求,想要去助太子治疫。她医者仁心,是一颗好心。”
夏光淳平日便不善言辞,更不善狡辩,但他绝不能让女儿被误会,
“我看,她并非是什么好心,而是一心想要跟随太子殿下吧。夏尚书,我们都知道,此次瘟疫可是民间疾苦,你们可不好利用此等机会,行利己之事啊。”
夏光淳赶忙拱手对着璟隆帝:“陛下,臣对天发誓,小女绝无私心。她说手里有治疗毒疫的方子,绝对行之有效。”
萧易燃眸光闪出光亮:“当真?”
夏光淳拱手:“臣,不敢撒谎。”
夏光淳内心也是无奈,他知道夏桉此前与太子有交情,她是真的会找萧易燃与他同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