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便拿其他诗人写的咏菊来应付也是不行的,要是找来的咏菊诗不如陶渊明写的,也会被人质疑眼光。
季清悠还在快速寻找其他的咏菊名篇。
她的救星却已经跳了出来。
显王谢珩本就针对禹乔,见禹乔突然跳出来说话,像是逮到了机会,揽着怀中的粉裙美人,立马回怼了过去:“啧,灵王殿下这是在做什么?堂堂一男子,还处处为难人家小姑娘,可见脾性低劣。”
禹乔脾气很好地回来个“嗯”。
得到回应的谢珩逮着了说她的机会,说得更是滔滔不绝。
可当他看向禹乔时,却发现禹乔用小勺吃起了菊花豆腐。
面对他的各种诋毁,她都非常敷衍且好脾气地说“嗯”“说得对”“真棒”。
她明明只说了几个字,却把谢珩气得差点跳脚。
还是懿和公主出言制止,他才终于不说了。
只是气没有发作在禹乔身上,他就发作在了怀中的美人身上,直接把怀中美人推下去,冷眼看着精心打扮的美人跌落在地,粉色的纱裙被打落的汤汤水水浸湿,姣好身材若隐若现。
“阿兄!”懿和公主蹙眉,似是不满地瞪了谢珩一眼,挥了挥手,让身后侍女把那位美人带下去换衣。
“不过一个玩意罢了。”谢珩嗤笑,斜支着脑袋,看向自己的妹妹,用调笑的口吻说道,“怎么,一个玩意还比我这个哥哥重要吗?”
懿和公主敛目说道:“不敢。”
“懿和,有的时候,心还是不能太软了。那种以色取悦男人的玩意个个心眼大,你于宫中长大,还是太过单纯,自然是不知道她们的手段。”谢珩教导着那过于单纯的妹妹。
禹乔看着坐在上席的懿和公主,她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一套昂贵的红宝石头面,就像一个被精雕细琢的瓷娃娃。
她坐在男席中,自然也能听见其他男人的低声议论。
“欸,那好像是南郡名妓柳烟。”
“南郡的名妓怎么跑到了帝京来了?”
“是被显王带过来的吧,哈哈哈哈,毕竟也是个美人呢!听说,这柳烟可是南郡四大名妓之首,尤擅歌舞,当年一舞动南郡,被不少文人墨客追捧。”
……
在谢珩的“教导”与其他人的小声议论声中,那个漂亮的瓷娃娃点头回答道:“是。”
禹乔收回视线。
那位纱裙美人被公主侍女带着,低头从众人身后离去。
他们三人中只有归子慕来时披了披风。
正好经过禹乔,禹乔就抓起归子慕搭在三足凭几上的披风,往后一扔,正好遮住了那位美人,将那些明里暗里投来的视线彻底挡住。
纱裙美人脚步一滞。
禹乔没有看她,她也没有看禹乔。
她将这件从天而降的披风紧紧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头也不回地彻底离开。
归子慕正专心替禹乔把一碗羹中的菊花挑走,倒是没有察觉禹乔把他的披风拿走了,还在用抱怨的口吻偷笑道:“不能欣赏宴席上的苦菊就算了,还让我给你挑走菊花,真是的!我可是侯府家的二公子!”
哼,叫我挑,可没有叫兄长挑哦!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