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郑兴怀四处奔走,就为了给镇北王定罪,可无人相信他的话,皇帝的态度也模糊不清,郑兴怀逐渐绝望,他不知道该找谁去讨回公道,难道楚州百姓就这样无辜枉死了吗?
郑兴怀一蹶不振,有被污蔑他才是致使楚州被屠城的凶手,阿宁不想忍了。
魏渊尊重阿宁的意见,监正也在这种关键的时刻闭关,云鹿书院院长等全部出去云游,阿宁带着打更人,反了。
她原本是想徐徐图之的,可贞德帝不给她机会,非要急功进取。
阿宁示意魏渊先蛰伏,她利用阵法去了楚州,将镇北王斩杀,贞德帝感应到分身被毁,还在思考谁是他的敌人时,阿宁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贞德帝大惊,这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宫中的守卫竟然一个人都没发现,这怎么可能?
当然,他只是惊讶了一下,并不害怕,他表面上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但实际上已经道门二品了,对上一个小刺客他并不紧张,甚至还在想着该怎么活捉阿宁,审问幕后主使。
可当阿宁展现出二品武者的实力时,贞德帝愣住了,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察觉到他的计划出了差错。
二品武者在整个大奉都是稀有的存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除非刻意隐藏,但修炼的人都巴不得自己的实力天下皆知,若是刻意隐瞒,那边是在防着别人。
现在阿宁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贞德帝敢肯定,她知道了所有事情。
贞德帝不慌不忙问道:“谁派你来的?你又是谁?”
阿宁冷笑一声。
女子的声音从兜帽下传了出来,贞德帝又呆了一下,少有的二品武者还是个女子?
贞德帝还想再打听一点阿宁的消息,但阿宁不想跟他磨叽了,毕竟她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不给贞德帝再啰嗦的机会,阿宁直接朝他打了过去。
两人打得算是势均力敌,可渐渐的,贞德帝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交战的动静这么大,外面的守卫怎么可能一点没听到呢?
贞德帝心中大亥,手上的招式却越发凌厉,他想活捉阿宁,用阿宁做人质。
但阿宁又不傻,魏渊也不傻,清理完宫中的余孽后,他就带着人来支援阿宁了。
他没有倾巢而出,只是带着几个金锣进了宫,发动了一场悄无声息的兵变。
尽管贞德帝实力不弱,但在阿宁几人的围攻下,他也没讨到什么好,不甘心地死了。
魏渊将这一切都安到了镇北王的头上,将他的尸体放到了贞德帝的旁边,伪造成了两败俱伤的场景。
这一场兵变,在魏渊的安排下,变成了镇北王谋杀皇帝,被打更人镇压。
皇帝病故,最开心的莫过于贵妃母子,因为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但随后贞德帝的随身太监就拿出了两封圣旨,一封是废太子的圣旨,一封是怀庆为皇太女的圣旨。
贵妃和太子自然不信,拥护太子的朝臣也不信,但魏渊带头承认了圣旨,监正也出来担保怀庆就是天命所选的继承人。
无人再敢置喙圣旨的真假,怀庆顺利继位。
怀庆即位后,皇后借机病故,跟着魏渊出去浪迹天涯了。
许七安和临安表明了心意,两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但他们二人也没有在京城待,临安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心里还是对贵妃的偏心心存芥蒂,更何况她向往自由,和许七安出去游玩才是她想要的。
阿宁和杨砚也没待在京城,想在地图上找了一个离京城远,且民风淳朴的地方。
阿宁本来是想和爹娘一起出去云游的,被魏渊严词拒绝了,理由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总是黏着父母。
这个理由让阿宁哭笑不得,但她作为一个贴心的女儿,自然也知道魏渊太久没和上官惜雪相聚了,两个人想要独处。
杨砚也乐得如此,他可不想和其他人结伴而行。
原本怀庆准备给阿宁和杨砚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但阿宁拒绝了,她不喜欢那种招摇的床边,在家人师父的见证下,和杨砚拜了堂,亲朋好友小聚了一下,婚礼就算成了。
此后,阿宁和杨砚便迫不及待出了京城,仿佛晚走一天麻烦就会缠上他们。
阿宁是最迫不及待的那一个,因为怀庆有意给她封官拜相,想让阿宁开女学,成立女官。
这是件伟大的事,阿宁愿意出谋划策,但她不想留在京城,更不想入朝,所以给怀庆留下了一封信,信里罗列了许多她的计划和观点,供以参考。
楚州自被屠城之后就成了一座空城,周边城市的居民有部分迁徙至此,但匪贼流寇数不胜数,俨然有成为第二个云州的趋势。
阿宁和杨砚挑挑拣拣,最后选了这里。
虽然和他们想象的有所出入,但白纸好作画,或许他们能建出一座不比京城差的城市呢?
楚州离京城远,阿宁过去后直接成了土皇帝,她没有一上去就定了许多繁琐的规矩,只有一条:不许打架斗殴。
不乏有人不遵守,这时候杨砚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谁违反了,杨砚上去就是一棍子,死不了,但休养几个月还是要的。
当然也有人拿上京告状威胁阿宁。
“你真当你是天王老子?我可告诉你,我有亲戚在京城,你等着吧,我回头就进京去,一定把你这个臭娘儿们的头砍下来!”
这是昨天被杨砚教训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阿宁倒是没想到他还能撑着过来找她理论。
杨砚眼神泛冷,手中的棍子已经蠢蠢欲动了,等不及想要教训这个辱骂阿宁的人。
阿宁抓住他的手,安抚道:“别生气,我没当回事。”
比这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那会儿她才十岁,有人跑到她面前骂她娘肯定是个不要脸的婊子,不然魏渊怎么这么久都没给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