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无数路过的百姓,齐刷刷的全部都围拢了上来。
就见这店铺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四个大字:
精灵商店!
另有告示贴在这店铺一旁:
朝廷正在火速建设精灵中心,内有精灵治疗仪,用以治疗精灵伤势,每次使用,仅需花费九钱银子,东西南北四城与西山原野区各设一座,敬请期待。
我去!
这就是官方给平民的优待吗?
爱了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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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太皇太后(皇帝的奶奶),周氏共有两位弟弟,一位袭父爵位,被封庆云伯,一位则是被封长宁伯。
庆云伯周寿有一子周瑛,身体不是很好,常年在家闲住,幸得有一独孙周辣,经周家关系活动,年纪轻轻便已是大同边军中的千户。
外戚与勋贵不同,周家其实和张家差不多,都是泥腿子出身,虽同为侯伯,但是多少不被其他勋贵看得起。
且周家得势之后,鱼肉百姓、侵占民田的事情,干得并不比张家少。
张延龄喜欢带恶仆去地主老财家强买田地,因为省事儿。
而周家则是喜欢侵占贫民的田地,因为不必担心这些贫民,能有啥反抗的能力。
按理说,两家一个是太皇太后的亲属,一个是当朝皇后的亲属,关系应当融洽些,但实际上,两家的关系却是势同水火。
因为张延龄得的田地中,有一片感觉亩产不是很好,于是便直接和自己大哥张鹤龄做了交换,换了西山那一半本属于张鹤龄的荒地。
因为西山地底下多是煤矿,上面连草都不愿长,留在手上也是没用,张鹤龄索性便乐呵呵的应下,接收了这片下等田。
张鹤龄为人较为吝啬,自家的田产基本全都变卖为金银,放到库中存着了,仅余了这么一块下等田作为府上吃食用度。
家中的水是井里打的,柴是仆人砍的,粮是田里出的,这田足有二十余亩,都要由家中十余名奴仆进行种植。
若不是再少,便忙不过来了,女眷又不便出府,张鹤龄恨不得再裁些家奴,少些开支。
这农田灌溉便要用水,但这水渠
离得有些远,隔了好几亩。
若是有水渠引水,每日浇灌,这田里的收成指定翻倍啊!
于是张鹤龄连夜便带着奴仆,扛上锄头,将隔壁的几亩田给刨了,新掘出一条沟渠,将水引到了自家地头。
至于被掘了地的田?
又不是我家的?
有本事,你来我寿宁侯府找事儿啊?
更绝的是,张鹤龄图省事,直接将挖出的土,堆在人家地里了。
那些个刚出苗不久的秧苗,全被压在了烂泥黄土之下。
直接在人家地里挖条渠,还直接将土堆在人家地里
直接废了人家近一半的田。
若是寻常人家,可能也便忍了,但这处田产的主人
姓周
第二天张鹤龄便收到了消息,自家长满麦苗的地,让人家给耕了。
庆云伯府直接派人填了渠,顺便拉来了耕牛,帮着张鹤龄把所有的地全都翻了一遍。
地是免费给你翻了,但是这田里的麦苗算是废了,播种也是要分季节的,这二十余亩地,想要再播种还得等下一年。
张鹤龄气得吐血,哇哇嚎哭,府上仆役见势不对,直接去隔壁找了自家二爷张延龄。
张延龄的姐姐乃是当朝皇后,自幼封伯娇生惯养,哪怕是见了皇帝都只是叫姐夫不叫陛下,哪受过这等气?
听了自家大哥受了委屈,当即领人揍了周家田里的庄户,带着府中仆役纵马将周家渠边几十亩稻田全部祸害了个遍。
庆云伯一系,一脉单传,但是人家也是有亲戚的呀!
周辣在大同军中,不在家,周瑛体弱,周寿年迈,但是长宁伯周彧家里啊!
家中子侄也是有不少都喜欢提笼溜犬。
你张家背后是皇后,咱周家背后还有太皇太后呢!
挑衅是不?!
那就打呗!
两家因为一块田,多次械斗,直到最后这事情闹到了皇帝耳中。
一个是自己奶奶的娘家人,一个是自己的小舅子,夹在中间是真难受啊
弘治皇帝专门命人在张鹤龄地头打了口井,又给张、周两家各送了一千两银子去,下旨训斥,令两家需和睦相处,不得再继续械斗。
有皇帝出面,两家也不好说什么,这事儿也便暂时压了下去。
只是两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西城,庆云伯府
府内白绫高挂,人人一身素缟,周家在京中没什么交好的人家,因此府内虽是唢呐不停,聚集的人却是不多,尽是周氏一族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