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古装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住阿末的手,声音清脆悦耳:“阿末,你要记得自己的梦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来,给你一颗果子吃。”
阿末一脸疑惑,看着眼前陌生的小姑娘:“你是谁呀,我从来没见过你。”
小姑娘眨眨眼睛,笑容灿烂:“我一直在你身边呀,还有她。”说着,小姑娘指向旁边突然出现的一个人。
阿末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们是什么人?”
小姑娘急忙摆摆手,安抚道:“阿末,别害怕,我是司情,她是司智,我们是来保护你的,不会伤害你。”
“可我从来没见过你们?”阿末还是一脸警惕,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司智走上前,神色关切地说:“你还记得你做的奇怪的梦吗?你就没想过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阿末看着两人奇怪的装束,心中充满疑惑:“梦不是都随机的吗,能有什么奇怪的。”
司情把果子递到阿末面前,一脸期待:“吃了它你就知道了。”
“我怎么能相信你们。”阿末眉头紧皱,犹豫着不敢伸手。
司智又上前一步,耐心地说:“你想想你做的鬼脸梦,还有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阿末仔细思索着,突然眼睛一亮:“对,对,鬼脸对应的就是陈飞。”
司情笑着点点头:“看来你的悟性还不算太差,吃了果子,你会想起更多,保护你也就不枉我们一番苦心了。”
阿末见两人并无恶意,犹豫再三,还是接过司情手里的果子咬了一口,一股清甜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好吃极了。
司智和司情见阿末吃掉果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突然,阿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等阿末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采婆婆正在一旁收拾衣物。
阿末只觉得脑袋发胀,像是要被撑爆了一样,她双手用力揉着脑袋,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这时,娇兰在窗外喊道:“阿末,快点起来吃点东西,一会要走了。”
阿末收拾好,走出院子,看了看曾经骂自己猪狗不如的元正,又看了看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娇兰,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奇怪的梦。
这一次,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清楚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依旧是娇兰送阿末去等车,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过多交流。
长途的奔波让人疲惫不堪,但谁也没有抱怨什么。
天黑透了,阿末才来到小工厂。这次,她轻车熟路,却没有了初次来时的新鲜感,也没有人来接她。
开始的半个月,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工人们按部就班地工作着。
只是渐渐地,石之经常往陈飞那里跑,每次去都要待上好一会儿。
时间久了,工厂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大家的眼神里多了一些难以言说的东西。
蓝琴也说自己已经去过陈飞姐家,可是陈飞家里人不同意,有人还是蓝琴没有离婚,肯定是无法个陈飞结婚的。
突然有人开始在背后对阿末说一些不好听的话,阿末只当他们是闲来无事嚼舌根,并没有太在意。
只是最近,每到半夜,阿末总会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声音低沉而诡异,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过了一段时间,这声音后面又多了一句话:“宁吃仙桃一口,不吃梅丽半斗。”大家似乎都对这句话心照不宣,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冷漠。
这天,大家都在石之的宿舍吃饭,陈飞也在。
屋内灯光昏黄,气氛有些压抑。
陈飞突然盯着阿末,脸上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她那里有个黑,脏得很。”
阿末正在低头吃饭,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陈飞,眼中满是愤怒与疑惑:“你在说我吗?”
陈飞眼神闪烁,装作若无其事地转了转眼珠子,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你脸色有颗痣,黑色的,你难看死了。”
在场的人哄堂大笑,有人跟着起哄:“阿末黑,你还跟阿末比白,笑死人了。”
陈飞像是受到了鼓舞,更加肆无忌惮:“就盯住她的黑痣看,你看她黑不黑,黑得都看不到人了。”
阿末狠狠地瞪了陈飞一眼,眼眶微微泛红,她用力放下碗筷,转身离开了石之的宿舍。
阿末渐渐发现,大家都慢慢开始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