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采婆婆的安抚下,阿末重新躺下,刚闭上眼睛,那个巨大丑陋的脸又清晰无比的出现在眼前,吓得阿末一个激灵,眼睛也不敢闭了。
阿末看了看表,才凌晨四点半,心想起床太早了。
阿末在心里仔细地琢磨那个吓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过了许久阿末心里得出了结论,对,那就是张人脸,一个男人的脸,脸皮黝黑肤色不均,一只眼睛不正常,颜色是浅蓝色。可是这预示着什么?
隐身在阿末身边司智,此刻在用灵力,加深阿末对这个梦的印象。
司智轻声说道:“阿末不能去,t空间的恶劣分子,为了夺回t空间,以空宴深为首,找到了你,他们要让你陷入危险,以你来牵制我。阿末可现在的你……,我该怎么办?只有让你陷入无情道,希望可以拉住你。对不起阿末。”声音低沉,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阿末躺着躺着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九点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子里。
采婆婆喊道:“阿末起床了,太阳晒屁股,啥活都不干,以后到人家家里怎么办,人家会跑到门上骂人,说你懒。”声音尖锐,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响亮。
阿末听到采婆婆的话,拉过被子蒙住头,嘟囔道:“我不听不听,你有完没完,现在还有长工这个说法,你这么想干活,你自己去干。”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采婆婆被阿末怼的不说话了,直接出了房子,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听到关门声,阿末拉开被子起身,收拾好炕上被子就出门了。
在院子转了一圈,家里没有人,阿末洗漱好,准备做早饭。
这两天元正倒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大家都是各做各的,异常和谐。
第二天早上到了出发的时间,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阿末就早早收拾好了行李。
娇兰也在一旁帮忙,仔细地检查着行李里的物品,生怕落下什么。
元正也起来了,看着阿末,神色关切地说道:“你去干活就好好干活,不要像哪些人,和哪些男的拉拉扯扯,你才十六,不要让人挫我们脊梁骨。”声音里满是长辈的叮嘱。
阿末点点头,说道:“爸,我知道了。”
元正又塞给阿末一百路费,说道:“出门在外,别委屈了自己。”眼神中满是慈爱。
这时候石之过来了,在院子门口喊道:“阿末走了,到路口搭车。”声音洪亮,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娇兰急忙帮阿末提着行李赶往路口,一路上脚步匆匆。娇兰对石之说道:“她爸,娃第一次出门,你就看着,比较还小,不懂事,该说就说。”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托付。
石之说道:“只要好好干活,能有啥事,你们放心吧。”语气轻松,试图让娇兰安心。
“车来了。”有人喊道。
几个人带着大包小包,挤上了长途大巴。大巴车缓缓启动,发出“隆隆”的声响。
透过窗户,阿末看到娇兰,看着离开的车很久,才慢慢的回去,突然阿末的心像被什么触动了一样,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泛红。
经过十个小时,转了四趟车,又走上一条小道,终于到了一个看着平平常常的小村落。
村口的老树下,站着一个人来接他们。几人跟着接他们的人,沿着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走上去,小道两旁是红砖房,树木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不多时,来到了一个看着破破烂烂小厂子。厂子里,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灰味。
看到来了这么多陌生人,许许多多男男女女都过来围观。
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眼神中满是好奇。
蓝琴姐带领着女孩子们安排了宿舍。
宿舍就好像一个大仓库,然后被隔开很多间,高高的屋顶大家共用。屋顶上的瓦片有些已经破损,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
阿末环视这个宿舍,心里想着,真怕半夜有人翻过来。
就在阿末看着这环境发呆的时候,一个打扮精致女人和蓝琴姐走了过来。
女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眼神中透着几分威严。
女人说道:“王蓝琴,这就是你带来的工人。”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感觉。
琴姐立刻和颜悦色对这个女人说道:“红姐是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里满是讨好。
这个叫红姐的说道:“大家现在安顿下来,放心,很安全,各住各的,没有人干胡来。”声音温和,试图安抚大家的情绪。
琴姐说道:“红姐是老板娘,她都说了,你们安心上班。”
随后又安排了吃饭,饭菜简单朴素,都是一些家常便饭。
大家简单休息一下,明天就开始干活了。
阿末她们这几个新来的女的跟着蓝琴姐磨玻璃缸不平整的口,石之爸被安排烧火。干了几天阿末才明白,这是个,个人的小玻璃工艺厂,跟石之爸来的还有两个男的,一个三十多岁,满脸沧桑,眼神中透着疲惫;一个刚二十,长得还不错,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气。
现在十月份了,天气渐渐转凉,早晚的风带着丝丝寒意。
在干个把月就要过年了,他们这些小地方来的人,和睦相处,尊老爱幼很是愉快。
大家在工作之余,会一起聊天说笑,分享着彼此的生活。
突然有一天,石之爸把他们这些一起来的人,召集起来说道:“我听老板说,我们这批人不行,说让我走,你看你们怎么办?”神色焦急,眼神中满是无奈。
大家想也没想说道:“那我们一起走吧,给我们把工资结清。”语气坚决,态度一致。
随后石之带着大家的意愿,去和老板谈判。
谈判的房间里,气氛紧张得仿佛能点燃一根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