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辞用不可思议的表情回看他:“他是左护法我是右护法,我又不比他多拿一份月例,凭什么天塌下来我替他顶着?”
“但这是你撺掇他去的啊?”
“我让他去他就去,他自己没有脑子啊?”李晏辞翻了个白眼:“再说横竖不过被打一顿,又打不死,有什么干系!”
“有意思,哈哈哈哈!李晏辞,我发现你这个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妙手空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指责肖紫衿振振有词,可分明自己刚刚还在背后说人坏话,甚至被抓个正着——你是怎么做到一点都不尴尬的?”
“我娘从小教育我,少反思自己,多指责别人。”
妙手空空点点头,“你娘真是个妙人。”
“那当然了。”李晏辞洋洋得意:“换我娘在这里,李相夷都得靠边站。”
听说当年爹爹曾邀请娘亲来四顾门看看,被她断然拒绝——理由是,如果她来了四顾门天天给他拆台,用不着等到东海之战就能把四顾门搞垮了。
她娘不搞事,换她来搞事。
“你说李相夷怎么那么小气,居然只给你护法之位?”妙手空空瞥了一眼与丐帮长老寒暄的单孤刀,“他那师兄,论武功心计气度格局都远不及你,还是二门主呢,你就咽得下这口气?”
李晏辞也朝那边望了一眼。
丐帮论实力能排进一流宗门,可在正道中颇遭人白眼,他们有意与四顾门交好,又听闻四顾门的二位门主年幼时都曾流落街头,免不了提及此事来拉近距离。
单孤刀脸上赔笑敷衍,心里却极度不耐烦。
……
单孤刀十分介意自己曾是小乞丐,李相夷却安排他去接待丐帮长老,真是……令人无言以对。
兴许他还觉得,肖紫衿这种富家子弟跟丐帮肯定聊不来,师兄去才是合适?
这心大成啥样啊?
“这有什么?”李晏辞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你还是不了解我。”
妙手空空以为她要说“我不在意那些虚名”,心想,你看着可不像那样的人。
就听她道——
“我如果做门主,自然是门主说了算。”
“但我要是做杂役呢,这四顾门就该轮到杂役说了算了。”
妙手空空愣了一瞬,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好好好!你竟比李相夷还狂得多——看来这四顾门的大戏比京城梅园戏班还精彩,被抓也值了。”
李晏辞一挑眉:“李相夷?他再过二十年也管不了我,现在我还拿捏不了他?”
“至于单孤刀,你就是让他当皇帝,他眼睛也只看得到自己脚下能踩到的那么一小块地……不被我支使得团团转算他本事。”
李晏辞话音刚落,殿内便传来击鼓声,吉时已到。
李晏辞话音刚落,殿内便传来击鼓声。
吉时已到。
李相夷一袭猎猎红衣,站上台阶最上一级。
“我也该过去了。”
李相夷一袭猎猎红衣,将两端垂在‘四顾门’牌匾上的红绸猛地掀开,神采飞扬地宣告:“今日四顾门成立,掀红绸,添喜气!”
“往后江湖有四顾门、有我,邪祟奸恶定会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