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要是换做往常情况下,此刻估计是蹑手蹑脚的出门,生怕被她那恶婆婆发现,尖酸刻薄的一阵毒舌,灰头土脸的偷偷溜走。
但是此刻的秦淮茹今非昔比,早就已经拿捏住自己婆婆心思的她,披上衣服之后,秦淮茹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在烛光下辛苦踩缝纫机的婆婆。
随口敷衍的说了句:“我出门办点事,可能今晚不回来了啊,明早的时候,别忘了送棒梗上学,另外小当这两天肚子痛,多煮点粳米。”
秦淮茹婆婆纵然是心理再恼怒,此刻只能把委屈和埋怨藏在深处,低着头嘟囔着说:“清楚了,明早的时候,棒梗上学要起早,我轧钢厂那边点卯怎么办……”
“那我没法子,你自己想着办呗,易中海不是你们车间的吗,跟易中海商量一下,能不能通融通融,实在不能通融的话,棒梗就在家闲着算了,反正他姓贾,哪怕是成了盲流子,跟我也没太大关系……”
似乎觉得这句话吐槽威力不够,临了,又小声嘟囔着补充了句:“就这点小事就办不成,一大把年纪了,属实是没用。”
秦淮茹满不在乎的说完,看都不看她那婆婆的反应,心里雀跃,小鹿乱撞似的准备开门迎接自己的郎君。
而被挤兑了一番的秦淮茹婆婆,那是恨的咬牙切齿,恼的面红耳赤,但是经不住秦淮茹动不动拿离婚,回娘家改嫁威胁。
只能强挤出笑脸,颤着声音说:“那成,易中海那边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棒梗不去念学堂是不成的,这年头不读书没个一技之长,要是真成了盲流子,那你我不是愧对贾家的列祖列宗,有违东旭的厚望吗”
眼看恶婆婆想要拉扯教训自己,秦淮茹慌忙撇清界限,若无其事的说:“可别,棒梗性贾,又不姓秦,就算是成了盲流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我觉得我做的已经够有意思了,你要是觉得我有愧贾东旭,有哪里对不住贾东旭的,我跟贾东旭离婚不就得了,总比在这守活寡好,列祖列宗真是好笑!”
没辙,秦淮茹现在弄的百毒不侵,不但毒舌属性倍增,甚至还免疫一切言语伤害,搞得秦淮茹婆婆那是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只能忍气吞声,低头心里暗暗的骂这个小蹄子。
“也不知道这小蹄子在哪里学的一些歪门邪道,一股子歪理邪说,没有一点做儿媳妇的样子。”
秦淮茹自然是听不到这么轻微的声音,即使是听到了,大部分也都是一笑而过,更别提,此刻满心欢喜的准备迎接李卫军的到来了。
她却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是,打开房门,瞧见的不是深夜难耐的李卫军,反而是一脸不忿的蒋英英。
这个来自罐头村的貌美小寡妇,正不停拍打着身上的蚊子,含糊不清的抱怨嘟囔着:“什么呀,男人果然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哄人的时候净灌蜜蜂尿,花言巧语个没完,恨不得整天泡在蜜罐子里,等到喜新厌旧了,真是爱搭不理的模样。”
秦淮茹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脑海中浮现出的是李卫军那熟悉而温暖的笑容。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个意外的打击。门外,站着的并非是她期待中的李卫军,而是蒋英英,那个来自罐头村的美丽小寡妇,此刻正一脸不悦,不停地挥舞着手臂,试图驱赶那些恼人的蚊虫。
蒋英英的出现,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打破了秦淮茹心中的宁静。
她的脸上写满了惊讶,甚至有一丝尴尬。而蒋英英,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并没有立即注意到秦淮茹的存在。
她口中念念有词,话语中充满了对某人的不满和怨气:“真是的,男人果然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哄人的时候,一个个像喝了蜂蜜似的,甜言蜜语说个没完,让人误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一旦新鲜感过去,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冷淡得让人寒心。”
蒋英英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失望和对人性的洞察。她的话语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秦淮茹能够感受到其中的苦涩和无奈。
蒋英英的遭遇,似乎触动了秦淮茹内心深处的共鸣,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与婆婆之间的种种摩擦,以及在婚姻和家庭中遇到的种种挑战。
这一刻,两个女人虽然背景和经历各不相同,却在某种程度上找到了情感上的共鸣。都是年纪轻轻成了寡妇,都是农村妇女,她们的相遇,虽然突如其来,但却像是命运的安排,让彼此有机会从对方的故事中汲取力量,或是获得一些关于生活和情感的新视角。
秦淮茹看着蒋英英,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同情,也有理解,更有对自身处境的反思。
“蒋英英,你怎么来了,这个时间段你不是应该在罐头村吗,深更半夜怎么来南锣鼓巷四合院了。”
瞧见不是心心念念的李卫军,秦淮茹那是倍感失望,但是看着愤愤不平的蒋英英,再结合着上下语境,秦淮茹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猜测。
知道这个同病相怜的小寡妇,一准是得知了季小桃的信息,在季小桃身上吃醋来着呢,不过想来却也正常。
凡事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日久生情。
蒋英英就算是再大度,将军额前能跑马,宰相肚中能撑船的那种,此刻估计心里那也是怨言颇多。
别的不说,就算是早早知道事情内幕的秦淮茹,此刻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舒服。
蒋英英见房门打开,一脸怨怨的推门进来,边走边吐槽抱怨说:“淮茹,你是不清楚李卫军有多可恶,居然领着不知姓名的狐狸精回屋,甚至说为了这个狐狸精,让我委屈藏着掖着,你说我这委屈跟谁讲,从中午进城到现在,一直躲躲藏藏,不敢露面,饿的心都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