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又伸手搭上男人的肩膀拍了拍：“小邵，这是我高中最好的哥们，季砚尘！”

邵清很上道的回头跟季砚尘打招呼：“季哥，你好！”

季砚尘微微弯腰，对着驾驶座上的邵清微微点了点头：“你秘书长的挺帅。”

“哈哈，哪有你帅，你那时候可是我们学校公认的帅哥哈哈。”

程放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直打鼓，不过很快他就松了口气，因为男人坐上车后并没有看过邵清一眼，显然是他想多了，季砚尘一看就是个社畜，以他的性子应该也不会看什么选秀节目，不可能知道这什么偶像组合。

车驶出高速，程放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侧头问季砚尘：“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季砚尘微笑，“我不挑。”

昨天方席玉给程放打电话的时候正待在医院的地下车库，他神情冷峻紧抿着唇，微蹙的眉心隐隐透出几分烦躁。

“方总？”陈子瑜轻声询问。

她也是倒霉，方席玉要来医院看看在餐厅中毒的那位，她住的地方刚好在医院附近，想着能顺路接男朋友一起下班就过来了，谁知道碰见方总跟纪局两个人在谈话。

陈子瑜发誓她只是在找男朋友的车，走到一根支柱前她蹲下来给男友发消息，结果就听见有人朝她走过来并站到了这根支柱的对立面，两人离她极近，陈子瑜怕引起注意不敢乱动硬着头皮听完，在纪司深走后方席玉让她出来时，陈子瑜的心也死了。

方席玉问道：“你听到了多少？”

“差不多……都听到了，纪局和中毒那位，”陈子瑜原本想说合谋陷害程总，但转念一想纪司深的身份霎时间心惊胆战，缓缓吐出两个字，“认识。”

方席玉揉了揉眉心，轻声道：“嘴巴严点对你没坏事，不要让程放知道。”

陈子瑜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抱着手机缩在副驾驶。

方席玉这会儿想抽烟，到底是忍住了：“程放要是没门路，你适当提醒他去找纪司深。”

陈子瑜又是默默点了点头，方席玉拿起手机发给她一份文件：“回去背熟，多在他面前重复，让程放对这些老总有个大概的印象，凭他那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脑袋，市中心那块地竞标成功的几率很小。”

秘书黎阳这时候走过来敲了敲车窗，方席玉降下一点车窗露出半张侧脸，即使在见到纪司深就知道没可能的情况下，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怎么样？”

黎阳低头靠近车窗时看到了副驾驶上的人，他很好的掩饰住了惊讶，轻轻摇了摇头：“医药费全报外加五万的误工费和精神赔偿都没谈下来，对方铁了心要告，而且……”

他贴近方席玉耳边说了些什么，方席玉微微皱眉：“知道了，你送一下，我去医院看看。”

“好的方总，人在住院部三楼，303号病房。”

方席玉下车，黎阳坐在驾驶座上侧头向陈子瑜询问了地址后开车，陈子瑜也很聪明的没有八卦。

把陈子瑜送到距离她小区两个路口的地方黎阳就停了车，两个人默契下车一同往陈子瑜的小区走去，一进到监控盲区黎阳就伸手将陈子瑜拉进窄巷，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陈子瑜笑着拍了拍黎阳的背，眼神中流露出甜蜜又带着几分忧愁：“恭喜小黎同志的地下恋情又瞒过一天。”

半晌，黎阳慢慢放开陈子瑜开口问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方总跟你说什么了？”

“你给我发了医院照片，我看挺近的，就想接你下班来着，我还以为就你一个人，”陈子瑜叹气，“结果撞见方总质问纪局市委书记孙子中毒是不是他搞的鬼……总之，方总只是好心提醒我别跟程总透露这事，怕纪局查出来拿我泄愤。”

她问：“那你呢，刚才你跟方总说什么了？”

“市委副书记也在病房里，还带来一个年轻人……”

陈子瑜见男朋友的表情欲言又止有些疑惑：“怎么了？”

黎阳不知道该不该接着说下去：“书记的态度很奇怪。”

陈子瑜表示理解：“是他下属？当官的总有些架子在身上。”

“不是，”黎阳舔了舔唇，“书记态度挺谄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