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就打算抄写家规三十遍,兄长所罚的,还是太少了。
蓝曦臣:“……”
他对这个弟弟,又何尝不了解,害怕他钻牛角尖,但此事,却又不知该劝他什么。
便挥了挥手,让蓝忘机回去。
在蓝忘机转身,快迈出门时,蓝曦臣突然想起一事,又叮嘱道:“忘机,叔父那边,如今云深不知处重建忙碌,他的弟子又多有牺牲……此事,待兄长寻一妥善时机,再告知叔父吧!”
“兄长考量的是。”
蓝忘机答应下来,又重新拱手行礼道别,方才离开。
蓝曦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气,然后,他走到书桌边,将白色的宣纸铺开,将墨磨好,也抄写起家规来。
抄了几笔,蓝曦臣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打开来看,里面赫然是一朵金星雪浪……
蓝曦臣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最后,找了个小匣子来,将花与手帕分开放好后,方才又重新抄写起家规。
……
而另一边,金麟台。
金光瑶将自己袖袋里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却都未见到那朵金星雪浪花。
奇怪,去哪儿了呢?
为了找这朵花,他又将自己身上的其余口袋,甚至储物袋都翻了个遍。
最后终于断定,花不见了。
或许是忙碌时,不慎掉了出去吧!
虽说,为何袖带里其余东西没丢,偏偏丢了朵金星雪浪挺奇怪的,但毕竟谁会偷一朵花呢?
因而金光瑶也未多想,再说了,不过是一朵普通的花朵罢了,金麟台遍地都是,虽说他决定珍惜一个姑娘家的心意,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他也没什么可惋惜的。
于是,金光瑶很快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而百凤山围猎会一事,也令金夫人对金光瑶忌惮更甚,虽说中途出了些小岔子,但这个私生子竟是提前便早有预料,也做了备案,其心思之深沉,手段之果决,不得不叫金夫人防备。
于是,之后金夫人又找了由头闹了一通,逼迫金光善暂且收回金光瑶手中的管事权。
正好,金光善也并非不忌惮这个儿子。
于是,便将金光瑶叫到跟前,还美其名曰:
“儿啊,你最近辛苦了!正好,围猎会一事你办得很好,父亲给你放一阵子假,你出去玩玩吧!”
“还有之前为父所说的鬼修一事,你也可以顺手替为父办了!”
对此,金光瑶从善如流道:“是,儿子多谢父亲!”
他脸上看不出丝毫不满,仿佛没看出金光善的打算,只是单纯觉得父亲疼惜自己。
金光善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便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金光瑶行了一礼,施施然告退。
从殿中出去,走至转角无人处,他脸上的神情方才出现变化,金光瑶回过头,看着方才出来的地方,露出笑容来:
有一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在金麟台待了这么久,也算是将金光善的性子给摸透了。
骄奢淫逸,既贪婪,又舍不得付出,好享受,吃不得半点苦。
若说从前,金麟台有长老,金光善处理事务还算顺手,即便在烟花柳巷流连个十几日天,只要没有太棘手的公务,事后再处理也没什么不妥,顶多耽搁些功夫,忙个几日。
但是,自从金光瑶回来后,金麟台事务处理一向迅速,下面的人也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