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抱着华音入了客栈,穿过大堂,踩上阶梯,步子徐沉而平缓,所以完全没有牵扯到华音伤口。
到房门,裴季顿下脚步,转头看向一旁宋大军将:“一路舟车劳顿,有些疲惫,便不用准备什么宴席了。”
宋大军将语声恭敬:“那下官一会让人准备膳食送来。”顿了一下,又:“大夫应该也快到了。”
裴季颔首,随而在童之打开房门后,抱着“宠妾”入了屋子。
宋大军将目送裴季进了屋子,朝着裴季背影:“那下官行告退。”
裴季“嗯”了一声,童之把房门阖上后,面向宋大军将:“劳烦大军将了。”
宋大军将含:“若是裴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
童之客气应下。
宋大军将转身离去,等出了客栈之后,他吩咐身旁幕僚:“去寻一个美人送到客栈来。”
幕僚略微诧异,“说那大启摄政大臣不近女『色』,送美人会不会不大适合?”
宋大军将『露』出一抹讥讽意:“那裴季来大启也要带着一个宠妾,你觉得是不近女『色』人?”想了想,:“他那宠妾受了伤,肯定伺候不了他。不管裴季何而来南诏,都要与裴季打关系。”
幕僚闻言,琢磨了一下,忽然抚掌:“我们趁机送美人给他,若是伺候得,没准等他回大启时候会把人也带回去,如此也算是安『插』了个人在他身旁,段瑞大人肯定会高兴。”
宋大军将面『露』意,他也是个意思。
裴季把华音抱入了屋中,放到了床榻上,站直身子后似非看她:“就么怕『露』脸?”
方才她把脸埋入他得怀中,显然是不想让人看清她样貌。
华音应:“少一个人看清我脸,我便多一分活着出南诏机会。”
裴季扬眉,十分自信:“只要我想,你便能活着出去。”
华音反问:“那大人想我活着出大启吗?”
裴季轻:“那要看你表现。”
华音知他说表现是什么,但还是『插』科打诨,故作苦恼:“可妾身如今身上有伤,怕是无法表现了。”
裴季陪她继续做戏,意味深长:“我信你可浴血奋战。”
华音略一琢磨几个字,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他们交缠在一块之际,有鲜血涌出画面,嘴角不禁一抽。
与裴季比底限,她到底还是嫩了些。
华音收起打诨之意,撇开视线,问:“劳烦大人让小送些热水上来,我想擦洗一下。”
受伤后,华音便没有再碰水,身上有些难受。
裴季挑眉:“最不要『乱』动,伤口容易裂开,沾到水话,会流脓。”
华音也不是非要擦身,也就点了点头:“那我自己换『药』。”
华音话声才落,便传来敲门声,随后是童之声音:“大人,大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