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见他提起件事,便立即承诺:“次我绝不跑了。”
裴季脸上意敛去,黑眸深沉盯着她,缓缓开口:“你倒是再逃一回试试看。”
华音出了他话里边别意思——你要是再逃,我就不是活擒,而是下死令。
华音面『色』很是坚定:“绝不逃了。”
裴季轻嗤一声:“那你便记得你所言,若是你再逃一回。”意逐渐伸出阴森之意,阴恻恻:“让我抓到,便把你关入那暗无屋子,一辈子都见不到光。”
华音正要点头,却忽然一愣:……嗯?
不是该要了她命……么?
裴季自那略显茫然脸上收回目光。半侧身子,抬手,指轻撩帷帘,望出马车外。
乌蒙城街破旧,还不如大启边缘城镇。
南诏与大启打过仗,后来加上多年内『乱』,除了王城外,其他城镇都较贫穷。
小片刻后,华音才从裴季打算关她一辈子事情缓过来,望到他身影,暗瞪了他一眼。
裴季收回目光,转回身之际华音又换上了虚弱脸『色』。
“大人在看什么?”
裴季面『色』平静:“没什么。”
约莫一刻余,马车到了客栈外停了下来,外边传来宋大军将声音:“裴大人,到客栈了。”
华音看向裴季,只他:“你伤势过重,我抱你下去。”
华音伤在胸口,虽不宜移动,但只需小心些也可以自己下马车,且又不是那等弱不禁风女子,更不是伤在脚,怎会走不动?
略一琢磨便会意过来——哦,原来要演戏了。
他说她伤势过重,那她就是伤势过重吧。
华音朝着他抬起未伤及另一条手臂,虚弱:“那妾身劳烦大人了。”
裴季行下了马车,然后伸臂把华音抱入怀中。
华音一入怀,便把脸埋入了他胸膛。
胸膛略柔软,裴季微微诧异地低眸望自己胸膛瞧去,只见她埋在他胸膛之中,遮住了整张脸。
似乎猜到了她什么么做,唇瓣微微一勾,倾泻出一丝意。
宋大军将看着裴季抱着一个女子下了马车。想要看清女子脸,却『色』昏暗,再加上女子把头埋入了裴季胸膛中,所以只能看到一头乌黑秀发,还有半截皙颈项。
宋大军将收回目光,恭敬:“客栈已清空,且客房也已经安排了,裴大人请入客栈。”
裴季颔首,面『色』平淡:“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