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格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却压低声音与女儿道:“他们怎么可能不知我们看出了端倪,但既然还在我们面前装,让我们不多管闲事,给我们条退路,若拆穿了,对谁都不好。”
说到这,又嘱咐:“你和二丫头说说,同时看好弟弟,让他惹事,只这些人天离开了,便可。”
大女儿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担道:“可那沈姑娘呢?我看着沈姑娘像身不己。”
金格沉默了瞬,与她说:“等晚上趁男人不在屋中时候,你把鸡汤端去给沈姑娘,顺道把英叔给信物给沈姑娘,再而转告沈姑娘,道她若真到了南诏,想暗中离开南诏话,便拿着信物去王城中南北杂货铺子,只银子给得足,有办不成事情,切记千万不那些人发现。。”
暼了眼竹楼,低叹了声:“这算还恩了,至于沈姑娘往后如何,与我们无关。”
童之随在小叔身后远离了竹楼。
寨子中人从旁路过,都免不得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同时又在戒备着。
他们都听金格说这些人不好惹,若遇上了,千万不上前搭话,定避开。
走得远了,童之才道:“小叔可把九姨娘带去南诏?”
裴季用湿帕子擦拭沾了『药』酒手,不甚在意问:“难不成把她押回金都?”
童之皱眉,疑『惑』道:“不行吗?”
裴季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据我所知,背叛人通常有什么好下场,恐怕还未押回金都,人在途中了。”
“可若在去南诏王城途中,九姨娘想了什么办法与刺客取得联系,那小叔安危岂不成了问题?”
裴季把湿帕给了他,“所以,给我盯紧她。”
童之知晓说服不了小叔,但不免好奇道:“可与九姨娘同住屋,风险着实大了些。”
裴季摇头:“我想看看,若有机会,她会不会下手。”
童之愣了下:“那若不下手,又能说什么?”
裴季沉默望向竹楼方向。
若不下手,则说她谨慎,二则说她真有背叛背后那些人打算。
可算她真有背叛那些人打算,未必见得归顺于他。
她方才那些话像在拖延时间谋算。
失忆,不记得前尘往事了?
谁会信这显在拖延时间借?
但愿她真能想通,不然还能有什么理能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