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显得更加平静，对沈锋说道：

当下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将自己之前简单讲过的各种经历再次详细讲述了一番。

他的语气十分真诚，并没有丝毫作伪。

沈锋随便吃了点，得知在亚洲海城的毁灭者也从中转塔中走了出来，自己做了一餐。

毁灭者沉默了片刻，接着问道：

“你听说过低语者吗？”沈锋突然问道。

只不过一切在某个岔路上走偏了，也就变得不同了。

毁灭者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显然是想要将沈锋内心的毁灭欲望激起，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

咖啡的香气逐渐在咖啡馆中飘散开来，沈锋选的这个咖啡厅视野很好，能够直接看到一条条街道的尽头。

“对啊，谋定而后动才是我们惯常的行为模式，你应该是受到虚空之主的影响太深，而且刚醒来没多久脑子还不够清醒，否则的话我的胜算实在是太低了，可惜没有如果，就这么着了。”

沈锋同样替这个自己感到遗憾，点点头说道：

“存在的意义，就是毁灭，生存的意义，就是死亡！”

似乎是被沈锋说中了内心，毁灭者此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并没有再说话。

两人儿时的经历一模一样，只是后面才逐渐变得不同，当提起在孤儿院的经历，又都同仇敌忾或是开怀大笑。

说话间，他已经走进了街边的一家大落地窗的咖啡馆，在窗边坐下，有些慵懒的斜躺在椅子上，把脚放在桌边，看着外面正在石化的城市。

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雷塞斯和科林点起篝火照亮这间咖啡馆，并且找来了些吃的，做好之后给沈锋端过来。

“有趣？”他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有趣的？”

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

如此种种，一点点讲过去，让毁灭者也进入了他的故事之中，时而跟随沈锋欢笑，时而激愤大喊，又或是为某些事情表示遗憾。

这期间毁灭者也帮沈锋分析了下低语者的来历，最终也是有些不得要领。

说到后来，沈锋的脸上不由现出柔和的笑容。

他能够看到，远处的丧尸们此时完全没有感受到死亡的临近，仍然在城市废墟中游荡，直到他们也被石像病毒感染，迅速变成了一座座鲜活的石像。

吃完饭之后，两人仿佛已经彻底忘记了之前的种种惨烈搏杀，也忘记了石像病毒正在全球范围内蔓延，顶多只有一两天就会到达海城，而是继续通宵达旦的聊起了天。

两人相隔万里，遥遥举杯，倒也算是一起喝了一杯。

当然，还有那个诡秘莫测的低语者，以及克苏尔和他的净化学会。

毕竟哪怕这个世界的他罪大恶极，却也曾经有过相同的经历和记忆，有过一颗相似的灵魂。

仿佛这一切，也是毁灭者的经历一般。

“我也是，好久没和人聊得这么开心了……不愧是我……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们互相毁灭会导致什么后果……说起来，这和熵有关。”

沈锋心中一凛，瞬间明白，毁灭者所说的，是低语者成功灭世之后的世界！

“我们是相同的，这种破坏与毁灭的欲望，深埋在你的心底，总有一天会破土而出，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什么才是存在的意义……”

之前毁灭者突然对他流露出杀意，他也只以为对方是单纯的恶念，根本没往什么好处上想。

“呵，不要惺惺作态了，杀了我你将获得莫大的好处，就好像我杀了你也一样能受益巨大，到了现在，又何必要假装什么同理心。”

“没有，那是什么？不过我好像在某些平行宇宙之中看到过这三个字，但本身不怎么重要，所以也就没有留意……不过那些平行宇宙倒是有趣。”

“呵……”毁灭者答道：“那些世界都是一些死寂的宇宙，地球早就已经寂灭，或者被疯狂的机器屠杀，或者炸得四分五裂，或者被太阳烧成了一团熔岩，或者变成了浩瀚的水世界……这个低语者的名字，曾和其他的一些名字一起被刻在石头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锋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着着远处正在不断被石化的墨西哥城，心底真的浦起种快意。

确实是有些不忍心。

沈锋此时也明白对方的感受。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理解他，就像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理解毁灭者一样。

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太过软弱，说完之后他立刻又补了一句：“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听到沈锋的话，而且判断出对方没有撒谎，毁灭者不由愣了愣，随后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