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打着手势叫两人四下里查看,中屋、西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东屋里一男一女的调笑声逐渐变成呻|吟和喘息,看来这两人是屏退家人在此办好事了。
马汉实在忍不住,‘哈’的一声笑,里边正在嘴对嘴喂酒的两人听到动静,那女子低声道:“谁?谁在外边?”
“他要那么多粮食做什么?”
苏锦伸手拿住门环在门上轻叩几声,里边的人声并未停止,似乎没有听到,苏锦再敲三声,还是没有动静。
苏锦再也忍不住,伸手掀帘子,一头扎进去呵呵笑道:“罪过罪过,撞了两位的好事,这不是伤天害理么。”
苏锦站起身走到孟会元的身边,用脚尖将孟会元的下颌抬起来喝道:“看着我,跟我说实话,你的粮食去哪了?若是在欺瞒哄骗,今日叫你过不去。”
“好汉爷饶命,我们……我们素不相识,不知何处得罪了几位好汉。”那男子赶紧作揖求饶,见机的颇快。
“够了……城里还有其他人像他这样收粮食么?”
回头再看那宝贝儿,披头散发满脸血迹,嘴肿脸青宛如恶鬼一般,心道:老子这双招子真该废了,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丑八怪东西,和碧翠楼的春花差的远了,凭空给人留了把柄,也不知有没有后患,我呸。
苏锦等四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后院正房门前,凑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里边传来一男一女的调笑声,那男子声音苍老低沉,女子声音娇柔细嫩,看来年纪悬殊甚大。
苏锦等人听得面面相觑,这一对男女原来是公公和媳妇儿,这公公今晚怕是逮到机会来爬灰了,来的可真巧。
苏锦低喝道:“百万石,这么多要多少钱,他是干什么的,怎会有那么多钱。”
“你们是何人?怎敢私闯民宅?”男子喝道,拉上裤子,伸手去墙上拔挂在那里的长剑。
宋铨脸色煞白,这下子麻烦大了,这苏锦居然是个心狠手辣的恶徒,自己知道了他们的罪行,看来八成是要被灭口了,看来还是少出声为妙,跟他们虚与委蛇,找机会便逃跑呼救,街上巡逻的士兵可不少。
孟会元愕然道:“好汉爷,要什么都成,就是粮食确实没了,我家铺子关门歇业好多日子了。”
马汉一个箭步窜上来,揪住孟会元的发髻,压着他的头照着地上便是咚咚咚连砸三下,孟会元顿时额头出血,昏头昏脑的歪倒一边。
“公公不要这么说,羞人答答的,奴家,奴家命苦罢了。”
马汉委屈的挠挠头,将匕首伸进门缝中上下移动,只听‘格’的一声,碰到了门栓,当下轻手轻脚用匕首尖儿轻轻拨弄,不一会,咔哒一声,里边门栓脱落,轻轻一推,应收而开。
苏锦道:“适才你不是说要什么都给么?我们来要一样东西。”
孟会元面对羞辱,丝毫不敢出声,直到苏锦等人出门而去,又趴在门上听了半天无声息,这才瘫坐在地,喘了口气。
苏锦轻笑道:“公公玩媳妇的事儿听得多,倒是没见过,今日也算开了眼界,一定很刺|激吧。”
男子道:“小心肝儿,你别疑神疑鬼了,你汉子被我打发去庄子里了,厨娘小厮们我赏了他们些酒喝,这会儿怕是睡得跟死猪一般,放心吧。”
苏锦道:“你家一定有,我要的是粮食,你不是开粮铺的么?东南西北扬州四城都有你的粮铺子,这玩意你该不缺吧。”
“卖给……扬……州百姓。”
“哈……原来你早知道是老夫在外边偷看,难怪洗澡就洗澡,还做出恁多的诱人样儿,我看你是早想老夫来宠你了吧。”
苏锦冷笑道:“卖是卖了,可是卖给谁了?”
“呸,他怎会知道,就算他知道了,我是他爹爹,他的命都是老子给的,享用一下他媳妇儿又有什么?”
宋铨吓得发抖,拽着苏锦的衣袖道:“苏兄弟,切莫冲动啊,要了钱财即可,千万莫伤了人的性命啊。”
“你这样的人就该绝代。”王朝狠狠地啐了一口。
孟会元道:“好汉爷有所不知,我家本存有粮食,可是都卖光了,城里的情形好汉爷不会不知道,现在谁家还有粮食啊,到处缺粮,粮食上柜便一哄而光,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男子道:“正是在下,不知好汉爷有何吩咐?”
“你……你个老不修的,上回……上回奴家在房里洗澡,是你在外边偷看么?还踹翻了我的花盆儿。”
孟会元忙指天画地发誓赌咒守口如瓶,苏锦道:“我们走了,你们可以继续了,你儿媳妇倒是满水灵风骚,难怪你把持不住。”
马汉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柄薄薄的匕首,夜光下寒光刺眼。
苏锦大剌剌往椅子上一坐,指着那女子道:“你儿子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