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跟朋友…”
“少喝点。”
余伐柯暗松一口气,轻哦一声,便坐旁边开吃起来。
一餐饭结束,赵家安排的中巴车已经在门口等候,卢安带着大部队去游玩,赵勤将他们送上车,正想问师父啥时候走,
却见三辆豪车停在了门口,片刻,有司机打开中间那辆车的门,搀着一位老人家下了车,
赵勤本打算回去,结果刚进大厅,迎面便碰到了老道和余伐柯。
“师父…”
“走,带你认识一个人。”赵勤只得跟在身后,直觉告诉他,老道所说的人,应该就是门口等候的那个老人,
果然,见到老道现身, 候在车边的老人,拄着拐杖迎了过来,“先生,82年京城得见真颜,如今算来,已经26年,当时先生说,我与您有再见的机会,
我可是日盼夜盼,真恐有一日自己不争气,活不到再见先生之时。”
老人的话说得不仅漂亮,而且情真意切,老道伸手时,老人将拐杖丢到一边,双手紧握,“你这身体倒也真不好,我若不来,你也就几年光景。”
“求先生救我。”老人的腰弯得更低。
“药医不死人,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你该放下俗事,我再教你养生之道,窃他个几年时光问题不大。”
“一切皆听先生的。”
老道轻嗯一声,一把拉过赵勤,“我知你门风不错,家教甚好,想来晚辈中皆是翘楚,来来来,看看我的徒儿,比这你家怎么样?”
老头愣了愣,看了眼赵勤,含笑夸赞,“很靓仔,双眼有神,面透沉稳,先生高足自是不同凡响。”
“哈哈,这孩子要是随我进山修行,想来进益更大,但他是个爱闹的性子,非要经商,虽小有成绩,但终有所失,不知是利是亏。”
余伐柯在旁边暗笑,老道原来也是个爱炫耀的。
“哦,小友也是经商,不知从事哪个行业?”
“这位…你叫李叔吧,是你长辈,问你话,你如实回便是。”老道只说了对方的姓,并非点明对方的身份,
李是大姓,港城有影响力的李姓就有三四家,一时之间赵勤也分辨不出对方是哪家。
“李叔,我叫赵勤,主业是渔民,生意都是小打小闹,做得比较杂,有农业科技公司,有餐饮…”
他倒不是避重就轻,但也不会一见面就把自己的底给抖了。
老头倒是轻念着赵勤二字,片刻恍然,“你和赵家有生意往来对吧,还有你和恒基的李家有点过节?
我知道你,我知道…”
随即苦笑看向老道,“先生,我李家子嗣不少,可没出过一个全国优秀青年,您这是带着徒儿来砸场子的啊,
不说我李家,整个港城年轻一代,可无一人能高您爱徒一头。”
老道似乎被拍得挺舒服,哈哈大笑,又一拉拉过余伐柯,“京城余家的孩子,也是我晚辈。”
余伐柯弯腰一躬,“李爷爷,之前我跟我爸出席会议,有幸在京城见过您一面。”
“哦,不得了不得了,又是一个青年才俊,港城可没哪一家敢把一族的担子交给一个20多岁的后生仔,你爸有魄力,同样有眼光。”
“您老高看了,明面上是我在做事,实则后边还是少不得我爸的支持。”
“好了好了,走吧。”老道显摆够了,挥了挥手告诉赵勤,“你去忙吧,今日我跟老友叙旧。”
那老头也告诉赵勤放心,看着相继上车远离,
赵勤突然嘿嘿一笑,伸手在余伐柯的头上轻摸一下,“大侄子,叫声叔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