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庆沉默不语,他在考虑这么做的后果,如果自己真这么干,
他可以确定,刚开始应该会有委托相熟的人来劝他,当他不为所动时,那么渔行兴许会采用其他的手段,
赵勤和余伐柯皆不在港城,这些都是自己要直面的,
这个决定太难了,但现在既然赵勤提出来了,自己不做等同于退出,很不甘心,
若是自己做了,肯定会成为所有渔行的眼中钉,肉中刺。
许久,他抬头看了眼赵余二人,“我能问个问题吗?”
“庆哥,咱是在探讨,你搞那么严肃干嘛?”赵勤笑了笑,
赵世庆依旧直直的看着二人,余伐柯挥了挥手,“快点问,要是心中再难以抉择,大不了到你拳馆,让阿勤揍你一顿。”
“我想问的是,你跟阿勤算是足够有钱了,就算渔行的生意做得很大,对你们来说也是九牛一毛,为什么你们还要如此认真去做?”
赵勤有点懵,余伐柯哈哈大笑,“阿勤,庆哥说咱不该做渔行生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
“我明白。”余伐柯打断了他的话,没怎么犹豫便答道,“庆哥,我和阿勤是商人,所以我们同样逐利,
在港城开展渔行,一是想着与赵家感情不错,有一门合伙生意,可以让我们的友谊更稳定,
其二,我们在北美有公司,这里算是拓宽一个下游渠道。
至于,为何还如此用心,你问阿勤吧。”
赵世庆将目光投向赵勤,后者其实蛮无语的,这算什么问题,所以颇为直接的道,“庆哥,如果一项生意,我不想着做好做大,那我为何要去做了?
难道谁做生意是奔着倒闭去的?
如果我们不用心,一是对不起大量资金的投入,更是对不起跟着的员工。
生意真的是逆水行舟,你若不进一步,那必然就是倒退。”
赵世庆愕然,他好像有点明白,自家的船业公司明明生意够好了,还如此的兢兢业业,小心谨慎,
“行,接下来我按阿勤所说的方法来做。”
“别担心,若是回归前,他们可能还会动用一些小手段,现在嘛,我看谁敢。”余伐柯轻哼一声,港城现在所谓的社团,可比孙子还老实,
不仅是怕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连被人注意到,他们都怕。
事情谈好,赵勤起身伸了个懒腰,“二位老兄,我一早坐船到现在,得回去休息了,明天一堆事呢。”
“庆哥还说带我们去喝酒呢。”
“你俩去吧,我实在顶不住了。”
……
清早,赵勤起床,一大家子很快又在餐厅集合了,赵勤端了餐盘坐到老道的面前,“师父,你今天跟我一起吗?”
“早先在京,与港城两个朋友有过一面之缘,得知我来港,他们倒是想见我一面,让家声跟着我吧。”
赵勤轻哦一声,也不问对方是谁,
没一会,余伐柯也下来了,一副为酒色所伤的样子,他看到老道不仅没上前打招呼,反而想躲着,
老道同样看到了他,主动招了招手。
“先神仙,您叫我。”
看了一眼他面相,老道眉头微皱,“双目红中显黄,肝气不匀,你夜间饮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