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鹤的喷嚏一直没停下,请了大夫之后,云寄欢懒得作陪,起身要回将军府。
马车上,秦携问道:“你娘不让你养狗,是因为岳丈大人对狗毛过敏吗?”
“嗯。”云寄欢点了点头。
秦携见她眼睛红肿,脸上全是疲态,于是将肩膀靠了过去:“要靠着睡一会吗?”
云寄欢没有拒绝,泛红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可以抱着吗?”
秦携笑了笑,朝她张开了手臂,云寄欢像一只猫一样爬上他的腿,缩进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
鼻间是熟悉的味道,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宽厚的怀抱更像是宁静的避风港一样,让人心安。
云寄欢承认,她现在真的有些依赖秦携了。
“好多了。”
不等秦携发问,云寄欢阖上眼,默契先道:“回宣平侯府是第一次,陆老夫人去世时第二次,今天是第三次,说出来哭出来后,好多了。”
因为每次,他都给予了她无比坚实的后盾,在她每次崩溃之后,站在他身边,给她最温暖的安抚和支撑。
“你是个会打仗的好将帅,还是个会治病的好大夫。”
秦携摇了摇头,“我只是个合格的丈夫,仅此而已。”
云寄欢睁开眼,正好对上他垂眸看着她的视线,两人四目相接,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涌动的情愫。
云寄欢直起腰,探头亲上他的薄唇。
“从现在起,我也要努力做个合格的妻子。”
秦携唇角扬起,扣着她的细腰,低头与她轻啄。
“夫人打算从哪里做起?”
云寄欢阖着眼回应他:“先从称呼开始,夫君和相公,你喜欢哪个?”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秦携轻笑,双手环着她的腰,现在,他只想抱着她,好好亲吻她,亲吻他的夫人,他的娘子,一遍又一遍。
……
第二日,云惊鹤离京前往汲州,秦携派了精锐的玄甲军护送,云寄欢稍稍安心。
随着大军拨往汲州,朝中局势也愈发动荡起来,两党的人几乎公开站队,互相弹劾,排挤,打压,每日朝堂上都鸡飞狗跳,作为新君最强心腹的秦携也格外忙碌了起来,每日都是早出晚归。
端午将至,手上事宜告一段落,云寄欢终于得空去了一趟烟雨阁找沈抒。
烟雨阁是京中新开的江南酒楼,装潢雅致,菜品精致,开业不过月余,便揽获了好评无数。
云寄欢一进去,还未报上名号,便有人上前引路:“大小姐,请随小的来。”
态度无比恭敬。
云寄欢讶异,随人上了楼上雅间,一推门便见沈抒长身玉立站在窗边,想来她一下马车,他就看到了。
“哥,我爹要去汲州查祖父的案子了!”云寄欢欢喜道。
沈抒点了点头:“哥哥已经知道了,正要去传信给你,我今晚也动身前往汲州襄助姑父。”
云寄欢摇头道:“不用,秦携已经安排好了。大哥,你现在最紧要的事是去见见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