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叔在安静的刨木头,一个个漂亮的木花从木材上飘落下来,仿佛在看一场表演,以前曾经在网络上看到了一些关于一些行为艺术,能通过表演单一重复的动作来表达一些深层次的思想。她一直不是很了解,通过重复的动作能代表什么。现在看着二叔手上虎口上有厚厚的茧,胳膊上紧绷的肌肉都彰显着力量,布满褶皱的手上是特别干净的指甲。文静有时是感性的,来到这个世界她也是慌张的,她只有紧紧抓着她姐才能有力量支撑着她继续往前走。她其实特别害怕她姐不要她,那她就真的无处容身。她是个现代人,她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想让她在乎的人都牢牢的记住她。无论她的好还是她的坏,她都想有人能记得她,不想让自己变成透明的人,她需要一些特别的关注,她不想再变成以前那样孤独的自己,然后孤独的死去。有的时候她觉得她姐也是游离在外的,不太想和这个世界接触,可她不行,她想融入这个世界,所以她会时刻抓着她姐,不让她漂流在世界外。她心疼姐姐,她姐以前有父母和没有父母一样,和她这种有过父母爱的是不一样的。文静非常敏感,她知道有的时候她姐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前几天白冰的事发生时她手都是抖的,她感觉的没错她姐当时就在发疯的边缘。文静感觉如果不出手阻止,她姐真的会杀人,她不想失去姐姐。庆幸的是姐姐还是能听见她的话的,拉着姐姐的手感觉到彻骨的冰凉。她当时就决定以后无论她结婚与否都会带着她姐,没有她在旁边,她姐真的有可能失控。想想就觉得心酸,她俩这是什么命,自己年少失孤姐姐和孤儿没两样。
赵二叔看着坐他旁边的小女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还怪吓人的啊。心里想着,有事你倒是说啊,现在都看哭了,他这个钢铁大直男真的理解不了啊。嘴张了好几次终于开口说话了,知青同志啊,你是有什么事吗?别哭了,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办,你就说,我一定帮你办。唉,太难了,这都什么事啊。哦,二叔啊,我就是太想学木工活了,你能收我为徒吗?边说着还边吸吸鼻涕。你能行吗?这活儿是累活。没事,我不正经学,我就学着玩。你这样当我面直接说出心里话真的好吗?二叔都想吐槽了,行吧行吧,赶紧教点皮毛让她赶紧走,她在这盯着他,太耽误干活了。好吧,我教你简单点的。你也不用拜师什么的,就简单学点当个小爱好。哎好的,师父!得全白说了,爱叫啥叫啥吧,然后文静就从认识工具开始了学习。自从天天来这学木工活开始,文静就不在青年点祸害别人了,专门跑来祸害她师傅,知青们真是解脱了。
文杰这天收到了父母寄来的物品,两个像人一样高的包袱。把两个邮递员累的直喘气,这两个邮递员真是人民的好公民,对待工作真是特别认真负责,就算把自己累死也要把包袱送到。看着蹲在她面前的邮递员,文杰罕见的有点脸红,她想伸手摸兜给这俩人一点小费。手都摸到兜里的钱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70年代,这要是小费给出去,她也就离进去不远了,这行为可是资本主义精神啊。手重新换了个兜,其实在空间里拿出了两大把大白兔,递给了邮递员。看见出现在眼前的那么多糖,邮递员小哥表示震惊了,不愧是收到这么大包裹的人啊,这给大白兔都按把给。两个邮递员小哥连忙起身拒绝,表示这都是他们的工作,不需要回报的。文杰也没和他们客气,强行拉开俩人的绿色背包放了进去,她刘文杰就没有把送出去的东西收回来的道理。两个小哥看人家真是真心实意的给,就腼腆的收下了,这年头的大白兔奶糖那都是营养品,可以给家里的小孩补身体了。两个邮差小哥非常热心的把包袱帮忙放到文杰的新房了,最后满脸笑容的离开了。
文杰看着这朴素的人们也跟着笑了,就给了点糖把两个人激动的都忘了疲惫,无论赵队长还是这两个小哥都是可爱的人,文杰还没发现她发自肺腑的笑容变多了。还没笑完就见她妹在离她5米的地方冲着她傻笑,还冲她挥手,连跑带颠的冲过来抱着她傻笑。你傻笑什么?文杰好笑的看着文静。文静难得的没说话,安静的抱着她,过了好几分钟才轻轻的说,姐~你真好看。文杰摸着妹妹的头发微笑着,是吗?可不,姐你刚才就站在那看着前方微笑好像一幅唯美的油画,我想我将永远都会记得你今天的这幅美人图。姐,我一定要学会油画,把姐的美貌都定格下来。谁也别想拥有你的美,只有我这个亲妹妹能拥有。拉着妹妹往回走,听着妹妹的叽叽喳喳,文杰心里前所未有的宁静。她们不知道,她们现在也同样在别人的心里也变成了一幅美丽的风景,让看见的人久久不能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