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阳光落在院中的树上。
“为了你,为了阿韵,我会守好大夏的,会好好守……”
以前是为了百姓,现在只为他的挚友和……
罢了,不该有的感情就不用说出来了,既是不该有,那便是不该存在。
秦珍想要笑笑,却感觉没有力气扯动嘴角。
她静静的靠着椅子,闭上眼睛。
陆槊并没有看她,眼睛依旧在不远处的树上,眼泪却从那双干净柔软的眼中流出。
像是终于鼓起勇气,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去拉秦珍的手。
他就像自言自语一般,“殿下,相信臣……”
同年六月,明珠公主病逝。
她的葬礼由江榆一手操办,全程按照帝王的流程走。
对朝中质疑不解皆无回应。
不仅以帝王规程,还葬于帝王皇陵之中,举国服丧。
弹劾江榆的折子一封接一封送到苏浅手中,苏浅面上的表情还算温和,但手段却利落的将折子全部驳回。
她将秦真为大夏所做的全部列举出来,一桩桩,一件件,她凭什么没有资格入皇陵?
但朝中大部分阁老仍不同意,他们觉得秦珍嫁过人,能以公主的规格下葬已经是不合规矩了,更何况是以帝王之姿入皇陵。
苏浅的态度不咸不淡,依旧将不同意的折子全部折回,但除此之外,苏浅并无什么动作。
就在众人以为她妥协时,京城百姓却突然呈上了一封万民请愿书,他们希望将明珠公主以帝王规格入皇陵。
这些名字中,有老弱妇孺,也不乏青年才俊。
行呗,敢情是苏浅见自己说不动,干脆让别人来说呗。
面对苏浅他们还能硬气几句,但他们要面对的是这么多百姓,国以民为本,若失了民心,这个国家必定走的不长远。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过了六年。
江榆写了两封信,派人送给单闻和陆槊,又进宫见了苏浅一面。
宫人领着她进殿的时候,苏浅正在批奏折,秦言慎在一旁的案桌边看书。
苏浅看着她,放下手中的折子。
“来人”“娘娘”
“先带陛下回去,哀家和国师有事商讨。”
秦言慎被带走后,殿中只剩两人。
“国师进宫可是有什么要事与哀家相商?”
这六年来苏浅把朝廷治理的很好,不愧是原书女主,每一步都走的精确,让那些迂腐的大臣无话可说,承认了她的能力。
江榆倒是直接开门见山,“陛下年纪不小了,该找老师了。娘娘忙于朝政,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
自从秦言慎启蒙开始,就一直由苏浅亲手教导。
听见江榆这么说,苏浅就知道她有人选了。
她想了很多,不排除江榆想要在皇帝身边安排自己的人以来控制皇帝,但她面上却不显分毫。
“国师可是有人选了?”
“沈毓吧,这孩子由臣亲自教导,虽然年纪不大,但无论是心性还是谋略朝中鲜有人能比。”
“其二她与陛下之间年龄相差不是很大,有同龄人之间的话题,由她来教的陛下再合适不过。”
与其说是建议,更像是通知。
苏浅沉默了,江榆说沈毓她一点也不意外,这几年朝中所有人都感觉到江榆在压着朝中大臣给沈毓铺路。
不过沈毓的确优秀,也正因为如此,朝中虽有不满,但也没有人上折子。
但那个孩子太过冷血了,这般毫无保留的付出,不怕对方反咬一口吗?
“行吧,哀家事情多,力不从心了,就按国师说的吧。”
“臣告退。”
沈毓的确合适,她比苏浅少了几分柔情,多了几分狠厉。
作为帝王要做到下手不手软,该舍弃的时候不能犹豫,不需要一些太过柔软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