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国师府时,温莳站在门口看着江榆下了马车,他确保身上没有一丝血腥味,才过去扶她。
“阿榆,我解决了。”
温莳自然而然的牵着她的手,“我厉害吧?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旁边的下人将马车牵走,听到这位说的话抖了一下,缩减存在感。
“很厉害”
温莳懒洋洋的笑着,“阿榆,你就是太心软了。”
帮别人处理事情就算了,连收尾的烂摊子也要处理好。
皇宫,自从苏浅醒后,秦砚就一直贴身照顾,但二人不知在争论什么,最后不欢而散。
宫人将摔碎的碗收拾干净后,识趣的全部退下。芷儿候在苏浅旁边。
“娘娘何必做的这么绝,那剑只偏了半分”
“秦砚不放父亲辞官,想借着我牵制住父亲,又想借父亲来牵制我。”
苏浅勾着一个温柔的笑容,只是眸中一片冷意。
“可…可是你这么做太冒险了,他根本不值得。”
苏浅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反应过来,“芷儿,你当我喜欢他?”
“难道不是吗?或者娘娘想要他喜欢你?”
苏浅听着他的话一下子笑出声来,扯到伤口脸一下变得扭曲,但她的声音带着欢快。
“当然不是,我由着这个恩情让他放父亲离开,他喜不喜欢我不重要,我喜不喜欢他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认为我喜欢他,在意他。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不愿意见他。”
上位者当真可笑,最不信的是真心,最渴望的也是真心。
芷儿面色愁容,“娘娘就这么算计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迟早会找到证据,毕竟……”
毕竟这个计划简陋又儿戏。
苏浅想了想,怕是现在江榆就反应过来了。
她笑着开口,“国师不会说的。”
为了秦珍,为了朝廷的稳定,为了百姓,江榆不会的。
秦珍就是算到这点,才会肆无忌惮的,用这般拙劣的手段去挑衅秦砚。
这是一个漏洞百出却又无从下手的计谋,它像孩童嬉笑玩闹,又算尽人心。
苏浅闭上眼睛,伤口隐隐作痛,“算我承国师一个情。”
秦砚给了江榆三天时间,让江榆调查清楚。
江榆给出的结果就是自己疏忽了,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是自己的责任全凭处理。
最后江榆被扣了半年的俸禄和禁足三个月,手中事务先暂停。
这已经是众大臣一起求情的结果了,大臣怕江榆想不开,毕竟年轻气盛,又是第一次犯错,就栽了这么个大坑。
纷纷来国师傅进行劝慰,当事人却感觉悠闲的很,自从上京以来,江榆还没有这么闲过。
因为要给秦珍解毒调理身体,秦珍来来回回不方便,直接搬到了国师府来。
秦珍去找江榆,房间中点着很淡的香,江榆就坐在那儿,手肘撑着桌子,慢慢的翻着书,案桌上放着一个长盒。
江榆听见脚步声,视线从书上移到秦珍的身上。“殿下,坐”
秦珍坐下来,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这是本宫结合北梁后,修改出来符合大夏国情的方案。”
大夏表面上看上去迅速崛起,势不可挡。但根基薄弱,太过迅速反而会弄巧成拙,需要慢慢来。
还有一些世家大族像蛀虫一样吸食着大夏的血液。
江榆放下手中的书,拿起递过来的纸,空气中传来纸张翻页的声音,江榆看的很仔细。
“殿下想去做就去,朝中不会有人阻碍你的。”
这句话相当于是一句保证,原本秦珍是打算让江榆去做的。但江榆这么说,她也将要说的话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