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好闻的紧
想到那日清晨娘子的美丽凤姿,万种风情,心里似是有只猫儿在挠,痒的很。
到底也没说清楚,那日他对她,究竟是一见钟情多些,还是见色起意多些,或者二者都有,恰恰好是她撞了上来,还撞进心里去了。
他对女人,还从来没有产生过那样冲动至极,想要将她永远锁在怀里的心思。
忽觉思绪飘远,他笑了笑,与徐玔凝低声陪了句好,“那便辛苦姨母了人家来的这般勤,想来这香,应是极好闻的,侄儿便等着姨母了”。
……
陈琪自从荣香堂出来,倒还真没敢去高盛妍那儿问一个陌生男子的事儿,她只兴冲冲的去了时省阁的配院儿。
住在那儿的是忠毅侯府的庶子,名唤陈疾,因着母亲只是个庄户的女儿,一日陈荣醉酒外宿强要了他母亲,后来有了他。
只是她命不好,产下一个男婴便撒手去了,陈荣也不大重视这个儿子,想着他出生时便要了母亲的性命,便取了个混名,唤作疾。
陈琪到了配院儿后也不客气,踢了门便进去,门口的小厮见了也不敢拦这大小姐,任她进去了。
只是刚进去,便有什么东西咻的一声从她耳边飞过,速度快力道猛,陈琪摸了摸耳朵,带出一道血丝。
抬头就看见一灰衣窄袖的少年,拿着长弓保持着射向她的姿势,少年的袖子上已是磨得断了线,衣裳也洗的发旧了。
她立刻便红了眼,厉声呵道:“你个下贱东西,怎敢对我动手,看我不告诉父亲去”。
刚刚射过人的少年,立刻低下了纯黑的眸子,冲眼前女子抖着身子颤声道:“我……我以为是前儿个闯进来狗,不知是长姐,清长姐见谅”,少年的腰身躬的很低,像是在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以息女子的怒火。
陈琪听了,依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自然知道这贱婢生的儿子院里经常有狗来吵闹撕咬,因为那就是她命人整他的,可万万没想到,最后会伤及了自个儿。
不过看他姿态放得如此低,也只好放他一马,到底是有事儿要他去办,也不好真撕破脸。
是以便只大发慈悲般的赏了他两巴掌,待丫鬟打完抽回了手后,毫不客气的吩咐道:“你帮我去打听些事儿”,扭捏停顿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就是那位信王殿下,刚从魏州回京的”。
说完脸便红了,也不等少年应声,自带着人走了。她自小做不得的事便让这贱婢之子去做,四处打听一个陌生男子可不是未出阁的小娘子能干的,让下人去打听那不是给人添茶余饭后的笑话么,只有这个卑贱的庶子,做事儿隐蔽些。
况且这么多年了,他还不是只有好好听话的份,她也不担心他说出去。
待她走后,那满是低眉顺眼的少年抬头,眼里已没有了刚才的怯弱。
陈疾看着她的“长姐”盛气凌人的来,又趾高气扬的走了,眼底闪过一丝狠意。举起长弓,动作干净利索地朝院外一棵高树射去,只听见咻的一声,箭支落地,一只刚要飞走的鸟儿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