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松手松手,我就是想削个皮,嘿……就削个皮”,崔霁使劲揉着自己的右手,都抓秃噜皮了。
然后
他就这么看着
那个凶残的侍卫
如何一刀给他把橙子削秃噜了
崔霁:……
吱呀……
门突然开了,待看见来人是赵钺后,崔霁就更激动了。抹了两把泪捂着手就凑上去,“哎呦喂,大哥啊,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小弟了啊……啊”。说完还掏出了不知道哪个姑娘塞的帕子,假意抹了抹泪。
赵钺就这么看着这祖宗搁这儿演,也没理他,直往椅子上坐去。而后辛午拿出新茶煮上,便把门带上退出去了。
崔霁装了许久,见人没甚反应,顿觉没趣,扔了帕子也坐前去,十分自觉地烫了杯子给他哥斟茶,要是他有个尾巴,恐怕此刻已经摇上天了。
崔霁抿了口茶,收起了方才的耍宝形状,正色道:“近来太子多有插手地方官员变动,用的都是些无甚背景的寒门,那位怕是要有所动作了。”
赵钺闻言,捏着杯耳的手微顿,又复吹拂开了上浮的茶叶,看着杯中的沉浮,说到:“中枢的位子那几家占着,他短时间内动不了,便只能先从地方下手了。”
“可是,哥,他马上就会腾出手来对付你的,你手里有兵”,崔霁低着头,低垂的眼帘遮住了他眼底的阴翳。他说的是事实,赵家掌兵已三代,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今上哪怕是先放着这些氏族,都会首先解决了赵家。
“别急,他还不敢”,赵钺放下手中的杯子,指节敲打着桌面,“李奕年纪大了,守成之君,最忌讳贸然行事,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不会动手的。”
崔霁抬头,“他前需制约氏族,后要提防边军,很难说他会不会提前动手”,崔霁的担忧不无道理,咱们这位圣上,前半生倒确实是位开明贤良的君主,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猜疑之心倒是愈发重了。
“好了,别想这些了,我自有分寸”,赵钺想着那边还有只小醉猫,手不自觉地转动着手里的板纸,该回去了。
崔霁察觉到面前的人有些心不在焉,正好奇要问,忽嗅到一股沁人的幽香,脑中骤然闪过了什么了不得的念头。崔霁还怕自己离得太远,嗅错了,特意站起身凑前去,用力吸了口气。
崔霁肯定,他没嗅错,女子的脂粉香。
崔霁大为震惊
赵钺拂开眼前这人的脑袋,沉声道,“我该走了”。
崔霁哪能就这么放人走,这么稀奇的事儿让他发现了,可不得刨根问底给挖个底朝天,随即满怀深意笑道:“哥,你这是看上哪位姑娘了,哪天让弟弟我也见见,稀奇啊……哎别走啊”
赵钺哪管他耍什么宝,站起身直接走了。
崔霁:……
路上,赵钺想着那小娘子怕是等的久了,不知有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