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人不解,又见佳人耳朵上鲜红欲滴的软肉,心念微动,绕去床榻另一侧,从身后拥住她,鼻尖轻轻蹭着女子柔软的耳畔,让高盛妍的心里仿佛有根绒羽在挠,让人心痒痒的很。倒也真真算得上是耳鬓厮磨,柔情蜜意了。
赵钺接过这勾玉,低声问道,“这是做什么,给郎君的定情信物么”,男人声音醇厚,听的人心尖颤了颤。高盛妍今日才知道,原来世间不止女子娇柔起来媚人至极,这男子纠缠起来也是极其撩拨人心的。
女儿家的头已经昏昏沉沉了
女子斜睨了他一眼,眉眼中尽是高傲,扬着头软着嗓子道,“拿它去楼下找一个名唤絮儿的丫头,着青衫穿鹅黄色的外罩,告诉她今日我不回去了,明日辰时来澧泉楼接我,家里的一切便靠她张罗一二了……”
话甫一说完,又重新缩回人怀里,今日真是冷的紧呢。
赵钺听了,也勾了勾唇,伸手把人从怀里挖出来,扶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娘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这勾玉给了我,你今儿就走不了了”。男人的声音听着像劝导,细细品味之下却尽是旖旎之情,诱得人哪怕明知是错也心甘情愿陷进去。
“嗯……郎君想我走么”,小娘子面若芙蓉,薄施烟霞,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赵钺怎么会想让这好不容易撞上来的小娘子走了呢,他此刻只想把人揉碎到怀里再也不放出来才好。只辛未的影子在外徘徊了多时,想是那混小子已经到澧泉楼了。
赵钺伸手把人扶好,“娘子这般貌美,郎君怎舍得呢,那便劳娘子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又拿了迎枕供人靠着,走时放下了钩流苏玉帘,先让人歇会子。
走到门口,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又掉头回去把人姑娘袖子里的帕子拿走了。
候在门外的辛未此刻也是纠结万分,主子事儿还没办完呢,就先陪人小娘子去了。崔小爷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要是让这祖宗知道向来视女人如麻烦的男人陷在温柔乡里了,那定是要好一通笑话的。
正当人一脸纠结的时候,赵钺已轻声开门出来了,并抬手示意外面的人动静轻些。辛未看着这动作,带了那么点子陪小心的味道,想主子应是顶喜欢那小娘子了。这么多年来,从京城到魏州,赵钺见过的美人也不知凡几了,这么上心还是头一回。
辛未揖手,压低声道,“崔小爷到了”。
半晌,未见自个儿主子有什么反应,确是手里直摩梭着枚勾玉,倒是漂亮。
“殿下”,辛未不得已只得再提醒一次。
赵钺好歹是看了他一眼,把玉搁帕子上包好,递给辛未,吩咐人把这事儿给办了,这才施施然的去见那混小子。
话说絮儿那边,自接到辛未的递话后便有些焦躁不安,她怕夫人喝了酒让人哄骗了。但她心里是清楚的,这枚勾玉是高氏老大人在夫人出生时令人打造的,配了独有的暗结,以玉养人,轻易是不会解下的,只怕是夫人自己不愿意回去才摘了给她的。
这般想着,略平复了下心情,才乘车面色如常的回了府,着人封了整个东院。
澧泉楼
东稍间
一男子翘腿仰躺在坐榻上,身着玄色衣袍,玉冠束发,面容俊朗,端的那叫一个风流不羁,干净利落。男子似是等的有些烦了,瞅见辛午腰佩长刀,面上无甚表情,便有些来劲。拿了桌上圆盘中的蜜橙,作势要去探辛未的腰间。面前人似在他动身前一刻便料到他要做什么,立时左手按住刀,后又反手擒住来人手肘。
崔霁那个悔啊
他想他为什么要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