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假的吗？”

“怎么……”

“可能会是这样……”

陈渊喃喃自语时，才发觉识海之中多出一卷书简，正散发着刚刚那股神秘气息。

亘古不灭，长存不息。

念头一动，书卷展开。

上古帝文翻转而起，悬浮在识海空间之上，绽放出绝世金光，闪耀万世岁月。

“荒帝？”

“以肉身之境，破除末法限制，自创全新修途，为万族拓出一条衍化大道。”

“自创万古仙阵，镇压封印极秽之地，为万族众生争取得三个纪元的时间。”

“……”

陈渊眼眸泛出金光。

眼前不停掠过画面，像是在经历另一个人的生平，渐渐地额头也渗出豆大冷汗。

呼……

胸脯剧烈起伏，陈渊目露惊诧之色，识海深处涌出精粹魂力，冲刷着记忆碎片。

不然……

陈渊都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陈渊，还是荒帝，那模糊记忆差点混在一起。

“那是什么东西？”

“居然，能够将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像功法玉简一样直接烙印在识海之中。”

“这样的手段……”

陈渊按着胸口，顿时升起心有余悸的感觉，对那来历不明的老妪多了一抹惊惧。

刚刚若是没有系统，将识海中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冲刷干净，后果无法预料。

陈渊都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可还是自己，或许会被另外的外来人格所替代吧。

“后生，如果你能听到老身这段声音，就说明你撑过了时空灌输的副作用。”

老妪的声音回响耳边。

陈渊顿时汗毛直立，连忙朝着四周警惕看去，想找到那名刚刚消失的神秘人影。

四周依旧一片死寂。

更别说人影。

可耳旁却依旧回荡着：

“不用多心寻找。”

“你离老身境界，如今差得还太远。”老妪声音平淡空洞，不含有一丝的情绪。

“此乃荒帝托付，倘若天心印记还未诞生之前，有探索战星时引来食天者……”

说到这里，老妪似乎是一口气没喘上来，还轻咳了几声，等了好一会儿才道：

“将此赠予……”

陈渊闻言一阵沉默。

实则无语。

只不过送点东西，差点把当事人的本我意识抹去，那可就真的是谢谢您了。

“老身守了两纪了……”

“寿元也达到极限，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还是不成，宇宙崩灭亦是命数。”

真正的死寂。

陈渊站在原地，等了好半天才确定，老妪走时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手段。

一尊能活在星域古战场规则的准帝强者，陈渊也深知这其中最根本的区别。

半步帝境！

唯有掌握一丝大道，才有可能扭曲周身空间，将星域古战场的规则之力隔开。

“食天……”

“极秽……”

“荒帝……”

陈渊目光闪烁，老妪所透露出来的东西，天星宗藏书楼可没有一点相关记载。

就算万族之中，恐怕也没有丝毫知情者，仿佛那段岁月在时光长河中被斩断。

荒古战星很大，万族为了争夺天心印记，也就只会前去星体中轴地带上的战星。

天心印记诞生之前，万族压根就不会去荒星上的任何一处地方，想都不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