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他们已经通过决议,同意让德国公平地赔款。
在经济战线,马克已经稳定,经济不至于再出现500000马克一个的面包。
由于法国和平解决问题以及经济恢复的情况出现,这意味着汉弗里克失去了多个重要的政治筹码。
“我想,我们不能再拿经济、英法一类说事了。”汉弗里克告诉巴赫说。他已经计划好了寻找新出路,以便让自己“被更好地选上去”。
但很快,他又找到了新的机会。
在法国之后,社会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技术的迅速发展、都市化、人口的分散,以及过去数十年以来的工业化,使得中产阶级土崩瓦解。
小商贩、商人和农场主,也处于风雨飘摇中。
在通货膨胀期间,中产阶级无异于是比较惨得了。这些人比工人阶级更富裕,但他们的富裕却又连同他们的节省和资本一起消灭殆尽。
许多人将其不幸归咎到了赤色分子和其他方面上,他们正在将痛苦转化为仇恨。
这为欺骗家——汉弗里克提供了众多机会。他是否能让阿道夫滚下去,就要看他的能力了。
1925年1月初,汉弗里克与巴伐利亚方面谈了半小时。为了防止自己像阿道夫那样被送进去关个几月,他只得向其保证自己的绝对忠诚。
同时,他也告诉巴伐利亚政府,在未来的政治斗争中他只采用合法手段,绝对不会像阿道夫那样“带着几千人发动起义”。
他提出了与政府合作,共同反对赤色分子。
这极具友好甚至是带上了几分讨好的话,让接待他的官员为其留下来良好印象。
巴伐利亚政府认为,这头鬣狗已经屈服于他们,他们可以松松手中的链子了。
在党蓬勃发展的期间,内部发生了一场与辣脆党相同的情况。
民现党的内部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与辣脆合作,另一派则主张反对辣脆。
对于这一情况,汉弗里克并未召开会议,他仅仅是找到了巴赫和梅纳斯商量对策。
一开始,汉弗里克便明了的告诉他们,民现党正在与辣脆合作,这为他们带来了一定的好处,同时,他也担心辣脆会不会在背地里使绊子。
梅纳斯建议他举行一场激情澎湃的演讲,尝试着让两派团结在一起。
汉弗里克听从了他的建议,并与贝格勃劳凯勒举行了第二次演讲。
他是带上了绝对的感情去的,把自己的愤怒和见识全都掺杂在了里边。
与上次演讲大差不差,不过感染力却是上次无法比拟的。
演讲获得了成功,两派(至少是大部分)的矛盾暂时缓解了,而汉弗里克要做的就是让矛盾和不和通通滚蛋。
2月中旬,巴伐利亚政府解除了对民现党的限制,让这个戴上些许镣铐的家伙重获了自由。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汉弗里克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他甚至是写了一篇社论,再次保证自己绝对按照组织和政策办事,绝对不会听从个人和宗教,同时也不忘带上党内的两派,让他们以和为贵。
他说,民现党必须要团结起来打败德国的敌人,而不是窝里斗。
“我再次保证,我会采取合法行动,保证在政府设置的框里边行事。”
在这之后不久,德国内部又发生了一起重大事件。在艾伯特去世引起的全国大选中,78岁高龄的陆军元帅保罗·冯·兴登堡被选为了共和国第二任总统。
但是,这位右派人士并不同情共和,在试图保持中立的同时,也未加强共和的势力。
在内阁,危机仍在进行,而且常常都是因为一些小事引起。
例如,保守派向霍亨佐伦家族提供高额财政赔款,虽遭到反对,但还是获得了通过。又或者是另一个离谱的,连国旗应采用何种颜色也导致了内阁危机。
怀斯特也经常拿这事来开玩笑,表示:“国旗导致了内阁危机!”
国内的政治变化为汉弗里克提供了新动力,但是,由于他的权力膨胀太过迅速、突然,从而导致了巴伐利亚政府无法容忍。
“他的口才与阿道夫一样危险,并且他那无处不在的人脉似乎也预示着如果他最终要‘控制巴伐利亚’,乃至整个德国。”
巴伐利亚政府禁止了汉弗里克几个原本要举行的集会,甚至是罢免了一些原先跟民现党关系密切的警察局局长。
汉弗里克发表过几次激进的演讲,但带来的代价是,全巴伐利亚都禁止了他的演讲。公开的民现集会可以,演讲也可以,但是如果有党魁的话,那就啥都不可以。
当这些禁令传到办公室的时候,汉弗里克“怒不可遏”。他当即就不顾这些禁令,在啤酒馆举行了一次演讲。
这次的演讲是纯纯辱骂政府和提出抗议的,他还把警察局长以及政府官员给邀请了过来。
他的理念是:要么你一枪打死我,要么就让我演讲。
“想和我干架,那不妨来试试!”他对几位官员说:“谁攻击我们,我们就拿刀子把他给捅的稀巴烂,我要的是拯救德国,如果你们阻止我,让我用不成和平的方式,那我就政变!总之我一定要成功!这句话我跟你们说了,让你们告诉他们,省得那些流言蜚语像蚊子一样嗡嗡叫!”
这话是具有分量的,不过换来的代价是:更多的州禁止了汉弗里克的演讲。
演讲被禁止了,汉弗里克只得让戈培尔去搞宣传;让卡尔去写文章;让电影公司去拍电影。总之,一切可以扩大其影响力的事情,他都采用了。
禁令让汉弗里克被“绑住了手脚”,不过它却让汉弗里克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党的建设中来。
他不辞劳苦,一次又一次的参加会议,做出一场场重要的决策。
与越来越多人的亲密接触,使得他与市内的党员们建立了联系。他不但增强了对普通党员的吸引力,还彻底控制了党,让两派的矛盾得到了解决。
他也让自己的心腹——巴赫等人去运用自己的战术,让他们走遍巴伐利亚,与辣脆争地盘,把当地的组织团结起来。
到了4月初,汉弗里克几乎控制了巴伐利亚大部分的地方组织,这甚至是给了他一种错觉:如果他发动政变,那么巴伐利亚将会在几天内沦陷。
但是,在德国北部,汉弗里克并未进行多大的扩张。
他没有多少精力投入到北部,只得将这一重任交给了两位柏林州的政府官员:戈尔康·斯特拉斯和施陶芬·斯特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