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
秦缎儿反手按住荣妃的肩膀,有些红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大姐,你冷静点!”
“你想清楚,你这是要背叛皇后!”
“本宫很冷静!”
荣妃拨开秦缎儿的手,眼底露出狠意,
“她想除掉我们姐妹,本宫难不成还要继续当她的狗!”
她的动作无意间扯掉了裹在身上的薄被,雪白滑腻的肌肤上,满是激情过后的痕迹。
此时的她看上去有些疯癫,在得知唯一的靠山打算遗弃她时,原本的意气风发便已是荡然无存。
“大姐,你怎么能确定是皇后,再说,我们秦家兢兢业业,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
相反,秦缎儿在惊慌过后竟显得尤为冷静,伸手为荣妃重新裹上薄被,仔细分析道,
“何况皇后才刚准备将我安插到穆真大儒身边,此时又何必多此一举。”
“除了她,还会有谁!”
荣妃咬牙,拳头砸在床板上,
“能自由出入这后宫的,除了皇后的人,还能有谁!”
闻言,秦缎儿唇瓣抿成了一条线,眼中的委屈难以复加。
她虽然不太想再谈论此事,但还是硬着头皮提醒道,
“今日茶会,御花园离后宫仅是一墙之隔,会不会是,是……”
“不可能!”
荣妃当即否定,一双凤眸认真的盯着秦缎儿,
“你忘了我秦家的房中术了?”
秦缎儿一愣,下意识查探自己的修为,随即脸色一白,惊呼道,
“大,大姐,我,我的修为……只有三阶了。”
闻言,荣妃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按理说,即便秦家的房中术不能给秦缎儿带来提升,却也不至于倒退才对。
秦家三姐妹中,也唯有秦缎儿的练武资质尚佳。
她虽也修习了秦家的房中术。
却自幼勤奋,十七岁便晋升至二阶。
何况房中术在女子破身时提升是最大的,即便不能为秦缎儿进阶,倒退却是闻所未闻。
“一定,一定是皇后使了什么手段!”
荣妃咬牙,越发笃定那男人就是皇后派来的。
除了皇后以及她背后神秘莫测的归离朝,谁还有这等手段。
秦缎儿垂眸不再言语。
若是之前她还能言之凿凿的与荣妃分析事态。
但当得知自己引以为傲的武道或许就要因此断送时,那股委屈便再次涌上心头。
再怎么说,她还是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经历了这种事,还能如此冷静已能说明她心性的不同。
“别犹豫了,你现在就去找李牧,晚了就来不及了。”
荣妃开口提醒,如今天色已晚,若是等宫门关了,再想出宫便是千难万难。
秦缎儿缓缓抬起头,想起那个男人,心中的苦涩更胜。
“大姐,为什么是他?”
“若是找人护我姐妹,应有比他更好的人选。”
毕竟李牧如今只是个庶人,最大的仪仗燕王府也不再是他的庇护。
闻言,荣妃摇头,轻抚着秦缎儿的脸颊,一字一句道,
“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可……”
秦缎儿还想再说,然而,荣妃却打断了她,语重心长道,
“相信大姐,他是唯一能护住你我姐妹的人,想要自保,只能取得他的信任。”
“大姐!”
秦缎儿紧抿着薄唇,若是以前,她或许不会这般抗拒,尤其是自从在御景楼被李牧占了便宜后,心中也时常会有幻想。
甚至不止一次懊恼,皇后将她许给的人不是李牧。
相较于其他人,或许只有那个男人,让她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抗拒。
然而,经历了之前的事,此时她最不想面对也正是李牧。
“大姐,你不说清楚,我不会去找他的!”
秦缎儿语气决绝,眼眶再次蓄满泪水。
荣妃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呼吸急了那么一瞬,蹙眉道,
“缎儿,你是不是对那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