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感觉乔氏这一言实在不易。
盛强可是他的亲子。
因着盛枷,无缘仕途,成了残疾,她看上去却并不多记恨。
过去的事情,她并不清楚,盛枷那一箭,她相信一定有他的理由。
但毕竟也是造成了盛强残疾这一无法挽回的结果。
如今一家人还能平静相处,也算是不易。
又走了一会儿,她们在一个叫朱莺院的院门前停下。
乔氏温柔地看向夏桉:“儿媳,这里,是先夫人从前的居所。”
夏桉目光闪烁了一下。
她这时发现,其实这个朱莺院比刚刚的主院,位置要更正一些,按规矩讲,这里才应是主院的位置。
乔氏道:“先夫人虽已离开,但如今她的居所始终保持着原状,为的就是枷儿回府,能有个念想。”
她不禁看了乔氏一眼。
后任主母能谦让到这种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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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笑了笑:“旁边便是枷儿的院子了。”
夏桉随着乔氏继续朝前走,来到了一个叫紫凌阁的院子前。
不过,和朱莺院一样,院子也是关着的,
乔氏道:“如今我们是进不去了,枷儿搬去澜居,这里也就关上了,只有他自己能打开。”
夏桉微笑着点了下头。
乔氏道:“若是你们在府中成婚,如今这便应是你们的院子了。”
乔氏看着夏桉,“桉儿,对了,我可以喊你桉儿吧?我觉得这样更亲切一些。”
夏桉颔首:“自是可以。”
“桉儿,您能嫁入我们盛家,母亲真的十分高兴。枷儿这孩子自小就进宫了,一直在宫里长大,是以与我这个继母向来不甚亲近。但我是打心里喜欢这个孩子,希望能与他如亲生母子相处。毕竟当年,我与强哥儿母子被国公接进府照料之时,先夫人心胸豁达,对我们母子照顾有加,从未嫌弃过我们。
先夫人对我是有恩情的。只是时,枷儿幼年丧母,这性子越发变得孤寂。我这个做继母的,也没什么机会与他培养感情。且后来国公因对兄长的情谊,又直接与我和强儿成为了一家人。这孩子的心里可能也会有一些想法。
日后有了你,我们婆媳之间处得融洽,到时候枷儿的性子自然也能软一些。不说是与我,哪怕与他父亲亲厚一些也好。”
夏桉微微颔首:“是。日后我定会孝敬国公和母亲。至于夫君。他表面冷寂,实则内心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有朝一日,他定是能感受到母亲和国公的关爱的。”
乔氏欣慰笑笑:“我就知道你个顶顶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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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园子里转了一大圈,乔氏带着夏桉认识了一番国公府,之后硬留了她在国公府用了午膳,夏桉方回到了澜居。
送走夏桉之后,乔氏回到了主院卧房,躺在了软榻上。
连嬷嬷为她捏着腿。
乔氏悠然道:“看着,倒是个性子好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