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回演一遍”四个字,夏桉俏脸腾得就有些烧红。
她手持胭脂对盛枷严厉道:“你别动,这个必须得遮掩住。”
盛枷没有再逗她,抬了脖子让她处理。
他自己是无所谓,但往往这种事,被谈论的不光是男子,还有女子。
他不想夏桉成为众人口中的谈资。
夫妻之间的事,岂能让旁人观望到?
这是只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情趣。
夏桉费了好些功夫,才将那红印遮盖得差不多了。
她直接将胭脂盒塞进了盛枷的袖中。
“白日里你自己也看着些,若是脱粉了,好及时补上。”
盛枷道:“知道了。”
夏桉轻咬了下下唇,实在是有些羞愧。
她身上其实也有红痕,但盛枷都给她留在衣裳能遮掩的地方,自己昨夜到底是多迷糊,能种在那样显眼的位置。
用早膳时,夏桉道:“我们快些吃,吃完了要去国公府敬了茶,你才能去上值。”
盛枷持碗的手顿了顿。
目光看向夏桉,只见她面色正正经经,似乎心下早有筹备的样子。
昨夜合衾酒之后,她认认真真地将酒杯在床下一仰一合摆好时,他便知道,婚礼的每一个过程,在她心里都十分的重要。
隔壁那两个所谓的长辈,他并无心给他们敬什么茶。
可看得出,夏桉若是不去,心里必定会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这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盛枷疑虑了片刻,应道:“嗯。”
总归日子不会一起过,他想给夏桉一个完整的礼数。
让她心里踏实。
用好早膳,夏桉便与盛枷出了澜居,进了国公府的大门。
被管家引入正厅时,盛若举、乔氏和盛强都已经等在了那里。
连嬷嬷笑着道:“世子、世子夫人来了。”
夏桉随盛枷一起迈入正厅。
她在厅内站定,屈身行礼:“父亲万安、母亲万安。”
又朝向盛强微屈身:“大伯安好。”
盛枷则板着脸只微微颔首。
乔氏温声道:“儿媳快免礼。”
夏桉微笑着直身。
下人端来了茶水,夏桉先端起一杯,走到盛若举面前,双手奉茶:“国公请用茶。”
盛若举接了茶,喝了一口,然后将刻着家族徽记的玉牌搁在案几:“这是我盛府的玉牌,请县主收好。”
下人将玉牌转交夏桉的手中。
夏桉双手接下:“儿媳谢过国公。”
喜鹊在身后为她收好玉牌。
夏桉又端起一杯茶走到乔氏面前:“母亲请喝茶。”
盛枷冷冷地看了乔氏一眼,只见她面色和蔼地接下夏桉手中的茶盏,喝下一口,然后放下茶,将一个小木盒笑着递给夏桉:“儿媳,这是母亲赠与你的。”
夏桉颔首接过盒子:“谢母亲。”
最后,夏桉端着茶走到了盛强的面前:“大伯请喝茶。”
盛强左手单手接过茶,有些抱歉道:“礼数不周,望弟妹见谅。”
夏桉看了看他的右手:“大伯不必拘礼。”
盛枷冷眼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