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人就是春生啊!”
“啊?”
良满仓诧异,“这怎么成县长,还改名叫刘解放了呢?”
说起这刘春生,也颇为传奇,先前他、刘春生,全有志三人被‘俘’后,自己是回家了,春生和老全留部队了,春生如今都是县长,那肯定是按照原先的剧本走了,跟着部队一路南下,一直到解放海南岛,然后人又去参加了抗美援朝,战场上立功,回来了先到了邻县当县长,然后今年年初刚调到本县当县长,应该是这么个走向。
徐福贵对前头还在讲话的刘春生挥了挥手,
“春生,春生……”
刘春生闻言,听声熟悉,知道他过去称呼的人可不多,待看清来人,惊喜不已,
“福贵?!”
也不说了,安排边上一下属替他,然后快步来到徐福贵这边,双手紧握住对方,算算时间,两人可是好些年没见了,
“福贵,你这也是刚从外面逃荒回来?”
徐福贵点头,
“今儿刚到,我们徐家川的村民都回来了,都在后面排着队呢,这是我们村的队长,叫良满仓,你应该见过的。”
刘春生跟人又握了握手,“你好,大家伙都好啊!”
良满仓双手跟人紧握着,村民们都是有些受宠若惊,人可是县长,在他们眼里那可是很大的官了。
徐福贵虽然知道人的‘过去’,但还是问道:
“春生,你这咋成县长,还改名叫刘解放了?”
“哎,说来话长!”
刘春生道:
“我先前刚从隔壁县给调过来,福贵,等我忙完这段,我再去找你,到时再好好聊聊。”
“行行!”
刘春生招手把一下属叫过来,
“王主任,这些都是徐家川的村民,你给安排一些,让他们领了米粥,吃好后用卡车给送回去。”
“好的,刘县长!”
“春生,不用这么麻烦!”
“没事的,你们跟着王主任去,福贵,回头我来找你!”
这边吃了米粥,又一人领了一份,期间他还去见了下老丈人,人身子骨挺硬朗的,算是舒口气,他这老丈人没像前世那般,给活活饿死,躲过了这一劫,然后坐上卡车回村了,是一路颠簸,到村子时,手里的米粥少了一大半,还不如自个吃了,出去大半年的自家男人,或是儿子都回来了,留守的老人、女人都高兴不已,祠堂门口今儿个跟过年一样。
当然了,也有嚎啕大哭的,没别的,夜夜盼的男人死在了外地,对于本就羸弱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没办法,生活就是如此,有喜有悲,有乐有愁,有离别也有重逢,所以,有生自然就有死了。
好比天上的月亮,也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徐福贵手里捧着个碗,一路小跑着往自家茅草房去,离得远,估计家珍他们都还不知道,
“爹娘,家珍,我回来了……!”
听得声,有庆和凤霞先跑了出来,这小子跑得快,把他姐都甩在身后了,
“爹!”
“爹,你回来了!”
徐福贵看着一双儿女,小的活蹦乱跳,大的乖巧懂事,满是欣慰,摸了摸小的脑瓜子,
“有庆,爹没在这段时间,在家里有没有听话?”
“我很听话的,尿撒茅厕,屎也拉茅厕,不信爹你去茅厕看看!”
徐福贵一笑,这傻儿子!
又问闺女,“凤霞,家里爷爷奶奶,你娘都还好吧?”
“爹,都很好”,凤霞高兴道:
“不过爷爷奶奶,还有娘,一直念叨你回来呢,爹,这碗我给你拿!”
给接了过去。
“福贵!”
家珍这时也跑了过来,徐福贵也快步迎上去,家珍跑的有些急了,脚下一绊,往前倒去,他这忙给搀扶住,
“慢点,慢点,你男人我回来了,别急啊!”
家珍双手紧抓着男人胳膊,先把人上下好一番打量,完完好好的,这才放心,眼圈有些红,
“我们都担心死你了,总算回来了!”
“家珍,你一人操持着家里,辛苦了!”将自个女人给拥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