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上这些话不能实话实说,否则还得了?
但她有个恶毒的后娘,却是可以说一说的。
“进王府当天我爹同我商量抬姨娘为正室,妾不同意他非要抬,所以一怒之下便什么都没拿拎着个小包裹带着六一就来了……”
这倒是没有骗他。
她爹要抬间接害死她娘的女人为正妻。
可笑。
只要她活着一天那女子永远是妾。
李泽川捏了捏她的脸,沈惜枝趁机靠近他。
“爷,给钱。”
“这般铜臭味的话从你这张脸说出来俗气了。”
去你四大爷的。
沈惜枝又问他,“爷给是不给?”
“给。”他道:“明日叫叶钟给你送来。”
沈惜枝高兴的嘻嘻笑,凑近他脸亲了一下。
李泽川先是左右看了眼才假装斥她。
“没正经的,礼仪廉耻学到狗肚子去了?本王看给你一个教养姑姑还不够,再给你多找几个来。”
沈惜枝心道:就假正经吧你,你私下怎么样我还不清楚吗?
还是那个笑脸,沈惜枝道:“我们市井姑娘不学礼仪廉耻,只学为夫君洗手作羹汤……”
说罢,给他夹了一个馄饨送他嘴边。
李泽川嘴硬道:“看你方才学柳侧妃这般像本王以为你是学唱戏的……”
柳若烟趁机喂他,暗道:可不就是学唱戏的?
您且吃饱了,今晚还有柳若烟那一出呢。
床上,两人妖精打完架后香汗淋漓。
沈惜枝依偎在他胸膛,李泽川把玩着她的发丝。
想到她娘家就是经商的,旁的不好说,但给她家撑腰还是可以的。
“我记得你家里是经营布匹的,要不要我让夏公公去给你家走走关系?”
李泽川作为皇上的第四子,在民间他的一句话多少钱都买不来。
“不必。”沈惜枝道:“少钱有少钱的好,如今沈家已是衣食无忧,比旁人好上太多,这就够了。”
这似乎是她第二次说不让他帮沈家的话了。
李泽川记得夏之荣说过沈氏的亲娘曾在她面前吊死,或许她不想沈家与她娘有关。
“听你的。”他说。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沈惜枝抬头看他,道:“爷不觉得妾无情吗?明明可以帮娘家却袖手旁观。”
“你是本王的女人,当然以你为先。”
李泽川道:“再说你方才不也说了沈家衣食无忧?既然衣食无忧便是有点小钱,足够他们生活了。”
沈惜枝道:“妾家虽不像安妹妹家有钱但吃饱穿暖的钱还是有的……”
“听说安妹妹家是盐商,钱多到数不完呢,数不完的钱妾平生还没见过,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李泽川听她说“安妹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猛地听她说“盐商”才想起来是安若楠来。
安家钱是多到数不完,但钱多也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对商人而言。
本来安若楠是要招赘婿的,现下为了保住安家只能送她进皇家。
安家此举倒是聪明。
思忖间怀里的人吸了口凉气,李泽川习武,所以耳清目明听得十分清楚,那是一种痛疼的吸气。
“怎么了?”他赶紧半仰起身子问她。
她道:“肚儿疼。”
肚儿疼?
李泽川一瞧她冷汗不止马上就急了。
莫不是放才他们同房时他太用力把人弄疼了?
李泽川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且忍忍,我这就叫府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