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手中的鼓槌落下,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力自鼓心爆发,穿透营盘,直达大营内每一名士兵的心脏。
大营内的士兵一听,立刻就鸡飞狗跳,拉尿的立刻就憋回去,拉屎的也提起裤头,
“哇,你妈,我的枪在哪里?”
“卧槽泥马,火药袋怎么没有火药?”
“弹珠呢?马的,干你娘,只有这么点,打个机8毛!”
“快点快点快点,把佛郎机炮掀开油布——”
“杂草的吗的,大牛,二营长,我的大将军炮赶紧的拉出来——”
第一声鼓,如山岳压顶,一层层的将官迅速穿起甲胄。
“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鼓点密集而有力。
“卧槽嘞,三通鼓不到,斩的哇!”
原本还在整理装备的士兵们,此刻动作更快,几乎是在奔跑中穿戴盔甲,拿取兵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节奏骤变,如同疾风骤雨,预示着行动的十分紧迫。
马匹被牵出马厩,骑士们跃上马背,步兵方阵迅速集结,弓箭手就位,炮兵准备火药……
“噼!”的一声清脆,朱由高按鼓静音。
瞬间,喧嚣戛然而止。
整个大营陷入了一种异样的静谧之中。
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于鼓台上那位年轻的过分小主将身上。
“咦,居然可以三通鼓到齐,想斩一个立威也没有!”
何将军嘴角抽搐,他队伍再差再烂,也知道什么情况不能开玩笑。
王承恩笑了笑:“小孩子一样!”
一根长长的盔茅直指苍穹,身上银光闪闪的甲胄,
数最风骚的便是那件大红披风,
在秋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衬着面容白净又冷如冰,看上去酷酷的!
其目却是幽深的。
他闭上眼睛,就这样静静地站立在鼓台上,无需多言,
更像是一位冷峻的战神,用他独有的方式,宣告着对这片沙场的绝对——掌控。
这种装逼的凛然气势,就足以让两万大军心悦诚服。
一刻钟过去了。
小将军不动。
一柱香时间过去,依然不动。
小半个时辰静默后。
小将军的雕塑般的姿态愈发引人遐想,一阵窸窣的私语:
“瞧这小将军,那气势,简直是天生的将才,站那儿不动都能让人心头发怵。”
“嘿,你说他是不是在考验咱们的耐心呢?他是谁啊?”
“红披风配银甲,真是风度翩翩,估计是來渡金的贵公子!”
寂静被打破,士兵间的低语声悄然蔓延,其中夹杂着一丝不以为然的嘲讽:
“得了吧,你站得再威风,打仗可不是摆姿势,得真刀真枪干出来才行。”
“是啊,红披风是挺打眼,可别到时候成了敌人的靶子,帅不过三秒。”
“少踏马的在那里装模作样了,咱们可是来打仗的,不是来看戏的。”
议论声越来越多,持续一刻钟。
银甲小将忽然间朗声:“传令,除了炮营,其余的刚刚开口说话的,全部都站在右边随意列队。”
“这?会不会惩罚?”这下好了,不少人忐忑不安,不过军令如山,说过话的士卒只能站右队。
“一下子少了大半!”朱由高睁开眼睛扫了扫,摇头:“京城大营真是废了!”
剩下7千多人,重新列队。
一柱香过了,他,依然是不发一言。
王承恩累的够呛,只好坐下来,他心里面嘀咕:“奇怪了,小颍王在这里杵着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