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殿,大雪居然又鬼神莫测的停了,阳光灿烂,热气腾腾的。
路上王承恩问,“小颍王殿下,您真有信心歼灭逆贼?”
王承恩乃大明忠仆,忠心耿耿,与朱由检一同吊死于煤山歪脖子树下。
小六福对其铮铮铁骨,自缢殉国气节甚为敬佩,他轻笑:“宣化伯,重要吗?”
王承恩一怔,显然是没有料到他有此一反问:“不重要吗?”
“对于我来说,当时候,我是一个死人,必须要有自救。
况且那一刻起,皇叔估计是又要来一个向天下罪己诏,你觉得公平吗?”
“这……”王承恩大为震惊,他自然明白万岁爷为了免于上大朝的时候,百官纷纷嚷嚷指责而发一道诏令说什么自己问题。
“万岁爷或许是有错误决策,然下面的大臣才是真正承罪之人……”
王承恩叹了口气:“你可知道,立下军令状的严重性?”
“我知道,我将矛头反戳向他们。
至少可令皇叔减少烦恼,他才多少岁?二十八九他头上就两鬓染白,
皇婶子还要自己亲手做衣服,省吃俭用,
拿着小金库的钱出来帮补军响,
然而,下面的官员,一个个都是大鱼大肉,长的像大肥猪一样,
我心痛她们,心痛皇叔一心为国为民,却没有人为他分担一点压力,我……”小六福说的眼睛一红。
王承恩闻言不禁动容:“唉!你等同自取死道……”
“一场叔侄,同是朱家人,我食君之禄,受君庇佑长那么大,是时候出力了,至于死不死,还得拭目以待。”
“你可有把握吗?”
“战场上,从来没有人可以说是百战百胜,尽人事听天命吧。”
京师大营,平原上,这座军事堡垒,高大的箭楼林立,戒备森严。
小六福与王承恩一干人等策马奔向辕门,
远远望去,营盘内帐篷如云,炊烟袅袅,旌旗招展,
两万精兵的驻扎使得这片区域充满了肃杀之气。
阳光下,无数长戈兵器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轰隆隆!”马蹄铁扬起沙尘滚滚。
箭楼小将目光一闪,举手,旗官摇蓝旗:“戒备——”
拒马边,一队队士兵面容冷峻,挺戈而立。
“吁——”十二匹马勒住马匹。
“来者何人——”
“请何将军接旨——”一个小太监跳下马,快步捧旨尖叫。
话音一落,顿时在大营前激起一阵骚动。
“快,通知将军。”
一会儿何将军迅速飞奔而至:“臣,何达接旨。”
“王公公?”
“何大人,这个是小颍王……”
“参见小颍王——”
“王公公,所來何可事?”
“点一百兵?”听完了王承恩的说话,他一头雾水。
中军高台。
“擂鼓集结。”何达带着他们到了上面。
小六福见到一个鼓手,拿着鼓棍,心里一动:“等我来打首通鼓。”
封王是为帝守土之责,必要时带兵勤王,所以朱由高自小也练过,吃过几晚夜粥。
士兵望向将军,见他点点头,便将木棒槌递过去。
【沙场秋点兵!】
“第一通鼓——”
小六福亲自拿着棒槌狠狠地敲响鼓的中心:
“咚!”
“噼!”然后向左上方敲击鼓边。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