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燕清讨要公道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
白皎皎环抱双手,饶有兴致的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好戏。
这三方势力终于搅到了一起,就是不知最后会花落谁家。
忽然,一道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身影来到她跟前。“姑娘可愿移步喝杯茶水?”
白皎皎侧目一看,当即点头跟他离开。
茶楼雅座,打开窗棂依旧可看清大皇子府门口的动静。
“燕长忧,你有几分把握?”白皎皎开口问。
男子面容陌生,开口却是燕长忧的声音,“本来至多五成,如今已有八成。”
白皎皎侧眸一瞥,“另外三成可是大皇子给的?”
“没错,我与他最大所愿皆是扳倒玉贵妃一派,合作是唯一也是最稳妥的选择。”
“那事成之后,你与大皇子又当如何?”
燕长忧端起茶水轻抿一口,毫不在意的道:“那就八仙过海,各凭本事了。”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知晓谁才是燕长桓的生父?”
“非也,仔细查探玉贵妃的过往,与其有过牵连的仅有一人。”
说话间,燕长忧的目光落在大皇子府门口的关长河身上。
据闻关长河与丞相曾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而玉贵妃也曾与关长河走得极近。
所以他猜测燕长桓的生父必然是关长河无疑。
白皎皎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笑道:“那倒是不用我给你答案了。”
“可没有你的提醒,我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查,所以待我事成之后,必助你做任何想做之事。”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白皎皎不由抬头看他。
才发现他紧绷着下颌线,薄唇微微牵起,眸底翻涌着难以辨明的情绪。
这样的燕长忧似乎有些陌生。
白皎皎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别处,道:“既如此,那我便在这里祝殿下早成大事。”
大皇子府的事终于传到了北凉皇帝耳中。
内侍前来宣旨,命大皇子与关长河入宫觐见。
两人一同入了宫。
看着一脸怯懦的燕清,关长河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人还是那个人,性子也依旧软弱。
可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像是有什么事超脱了他的控制一般。
御书房内,两人一同跪下。
北凉皇帝拍桌而起,怒斥道:“无令搜查大皇子府,你是想造反不成?”
“陛下,实是有人上告大皇子残害侍女,因救人刻不容缓这才多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关长河一脸正色。
“说。”北凉帝凝视着二人,“究竟出了何事,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决不轻饶。”
“回陛下,臣接到上告,说大皇子性情残虐,虐杀府中婢女无数。为了维护北凉声誉也为了维护皇室声名,臣才出此下策。”
北凉帝转头看向燕清,眼中质问分明,“你真的做下此事了?”
燕清咬着唇,许久才摇着头委屈道:“父皇,儿臣自幼因怯懦没少挨父皇的责骂,儿臣怎会伤害无辜之人,还请父皇明察。”
眼眶微微红肿,因为惧怕,身子微微抖动,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的表现。
北凉帝迟疑了。
是啊,燕清自小软弱无能,因此没少挨他的训斥。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做下凌虐侍女的事来,此事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关卿,此事事关皇室声誉,无凭无据怎敢带兵私围大皇子府?”
虽是斥责的语气,但大有给其机会圆说之意。
燕清低垂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笑,但愿父皇能一直宽容关长河。
稍稍酝酿,他往前跪走了几步,缓缓抬起头道:“父皇,其实其实”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北凉帝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看看你这软弱的性子,你简直连恒儿的一半都及不上。”
“父皇。”燕清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指着关长河道:“其实关将军是想杀儿臣灭口,才会有如此举动。”
此话一出,北凉帝与关长河皆是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