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眸光紧紧锁住她,嗓音微哑,“不是要吸我精气,这不是方你之便么?”
白皎皎的脸色由白变红,这人就这么开不得玩笑。
这么直接就扯开自己的衣领,就是为了给她吸食精气。
“谢珩,你该觉得庆幸,若真遇到吸人精气的妖精,你早就死透了。”
身为男子,半点不懂矜持,将来嫁给他的人真是倒了大霉。
谢珩看着她,神色几番变化,“其实我才是那个吸人精血的妖精”
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白皎皎的衣带,眼看就要露出绣着荷花的小衣。
“谢珩,你疯了。”白皎皎狠狠咬上他的虎口,制止了他轻挑的动作。
虎口微微渗出血迹,谢珩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外头传来一阵打斗声。
谢珩才将她扶起,并将她微乱的衣衫重新拢好,“白小姐,我这个文弱书生就交由你保护了。”
“我恨不得将你扔出去受死。”白皎皎瞪了他一眼,同时撩开车帘查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一群黑衣人不要命的攻向马车,大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架势。
看样子是冲着谢珩来的。
只要谢珩死在北凉境地,南齐不会再接受和谈,那么燕长桓也就回不了北凉了。
只是这些黑衣人会是谁的人?
是燕长忧的人吗?
又或者是那位表面懦弱无能的北凉大皇子燕清。
燕长忧曾说过,除了五皇子燕长桓,北凉还有一位大皇子是他看不透的。
为了稳固燕长桓的储君之位,玉贵妃几次算计,燕长忧遭到埋伏被迫逃离北凉。
以他们心狠手辣的性子绝不会留下燕清这个占了长子头衔的人。
可他们不仅留下了他,甚至还相安无事的相处了几年。
听燕长忧说起此事,她便觉得这位大皇子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所以她猜测这些黑衣人应该就是那位大皇子的人。
“谢珩,这一路怕是不会太平静了。”白皎皎有些担忧。
联系不到燕长忧,他应该已私下回了北凉皇城。
前有丞相与关长河,后有大皇子燕清,他的夺位之路没那么好走。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北凉内乱?”谢珩端着茶水,抬眸凝视她。
又或者说她是在担忧北凉那位三皇子?
白皎皎回头望向谢珩,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她一个南齐的商贾之女,为何要担忧北凉是否内乱?
谢珩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四目相对。
一人淡然而笑,一人满眼犀利。
突然间,车身晃了一下。
两人下意识看向车顶,一人来了,且此人的身手绝不是那些精兵能够对付得了的。
“你好好待着,我出去看看。”白皎皎直接从窗口翻出了车厢。
谢珩捏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原来被人保护是这种感觉,还真是意料之外的愉悦。”
此时,白皎皎环臂看着像车顶上的黑衣人,“我上去还是你下来?”
那黑衣人蒙着脸,可白皎皎还是看出了他眼底的不屑。
她装作飞上想上车顶,奈何几次都飞不上去。
于是,她只能嚣张的冲着上面的人大喊:“狗东西,有本事你下来啊。”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气,然后赤手空拳的掠向白皎皎,“找死,我成全你。”
一声沉重的落地声,黑衣人倒在地上失去气息。
白皎皎将染血的匕首随手一抛,勾唇笑道:“我最喜欢你这种轻敌的对手,完全不用耗费体力。”
至少比那个表面文弱的谢珩好对付多了。
重新上了马车,她朝着谢珩张开双手:“为救你弄丢一柄镶着宝石的匕首,你得赔给我。”
谢珩轻拍手掌,便有一柄染血的匕首递到窗边。
白皎皎定睛一看,还真是自己随手丢弃的那一柄。
她讪笑着接过,惊讶道:“原来是我记错了,镶宝石的那柄今日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