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对昨夜自身的举动而感到惭愧。
昨夜,那姑娘一心扣押梁晋山,反倒是他一心阻拦。
若不是她固执己见,将梁晋山扣押在房中。
一旦虎符丢失,他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李忠走到白皎皎面前,撩起衣摆重重跪下,“姑娘,是我这个莽夫对不住你啊。”
一个外人无缘无故扣押军中之人,李忠的做法并无过错。
白皎皎哪能真的跟他计较,她上前将人扶起,“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不过你往后可要将眼睛擦亮一些了。”
听到他方才说起那句年轻漂亮,她才完全明白他之前的劝解是何意。
感情他是将她当做仰慕爹爹之人,这才多番提起爹爹和娘亲的感情有多令人艳羡。
李忠没想到这一点,只以为她说的是梁晋山。
他拍着胸脯保证:“从今日开始,莫说军中之人,就是我老祖宗来了我都不会轻易放行。”
说完他又如泄了气般的走到白远舟面前,“侯爷,您责罚我吧,否则我寝食难安啊。”
白远舟深知他的品行,也知道如果不罚他,他是真的会吃不下睡不着。
“自己下去领三十军棍,若再有下回,本侯定严惩不贷。”
“是,多谢侯爷手下留情。”李忠无比感激。
他犯下的可是丢命的大罪,区区三十军棍不过是受点皮开肉绽的苦,算起来他还是赚了。
于是李忠眉眼含笑,一脸欢愉的前去接受军棍。
行刑的士兵你看我我看你,只觉得稀奇和诡异。
打了那么多人,神情如此欢愉的还是头一回见。
念及李忠副将的身份,几人不敢下重手,只是不轻不重的执行。
谁知李忠反手抓住军棍,凶狠的警告道:“谁再敢放水,我就打谁三十军棍。”
此话一出,几人纷纷使出最大的力道。
三十军棍过后,李忠后背已经鲜血淋漓。
他龇牙咧嘴的从刑凳上爬下来,回头骂了句:“你们几个龟孙,还真用尽全力的打,是想活活打死我不成?”
几人彻底陷入混乱,感情打轻了和打重了都是他们的错呗。
等候了几日,皇帝的指令终于送到营中。
主帅营帐中。
白远舟一脸深沉的道:“相爷,圣上明言是否攻打北凉将由你我二人共同定夺,不知你作何感想?”
若是要打,劳民伤财是无法避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