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吴苍沛就在北留城,他在城中的云麓书院当一名教书先生。
程十鸢将书信一折,脸色沉沉,清丽的眸子上覆了一层冰寒的雾气。
吴苍沛。
秦语南死前,江姨娘带去的所谓情郎便是此人。
秦语南死前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只有问过他才知晓。
“小姐该喝药了。”燕雀端来一碗药,程十鸢接过,将几封信递给燕雀,“把信都毁了。”
“好。”燕雀点头,见程十鸢喝了药,立马将手中的蜜饯塞进她嘴里。
程十鸢弯了弯腰,每次喝药燕雀都会喂她一颗蜜饯,这习惯也就燕雀跟着她之后才养成的,倒让她变得娇气起来了。
程十鸢起身从窗边回到屋里,燕雀将几封信都拿去烧了。
等到了晚上程十鸢让燕雀去把随溪叫来,她有事吩咐他。可她还没开口,就有个小丫鬟走进来了。
“少夫人,周府管家来了。”
丫鬟刚说完,钱管家就从她身后走了上来。“小人参见少夫人。”
程十鸢一愣,忙道:“钱管家不用客气,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夫人刚头疾犯了,一直嚷嚷着叫疼。不知桂神医可有空?小人想请桂神医去给老夫人看看。”
程十鸢忙吩咐:“燕雀去请桂神医去周府一趟。”
钱管家这时又道:“可否请少夫人也去看望看望老夫人,老夫人一阵子没见到少夫人了,一直想来见少夫人呢。”
“这段时间生了一场病,便没有去拜访老夫人。”程十鸢想了想点头,“好,我跟神医一起去。”
程十鸢收拾好跟桂萼一起去了周府,进了周府后,钱管家道:“少夫人先在花厅里等一等,老夫人如今只怕难受着,还是让神医先过去看过了再说。”
周家老太太是个讲究的人,程十鸢也没反对,便往花厅里走了两步,而桂萼跟着钱管家去了后院。
程十鸢刚抬脚进了花厅,人就被抱住了。
她一顿正要挣扎,双手便被按住了。身后燕雀暴跳如雷,但很快声音也消失了。
程十鸢抿住了唇,周行聿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行聿笑着将她揽在怀里,他连盔甲都没褪去,身上硬邦邦的,还掺杂着一股灰尘和汗味。
周行聿低头将程十鸢下巴抬了起来,他粗粝的手指在程十鸢下巴捏了捏,随后大掌忽然捏住程十鸢整张脸。
他眉头一皱:“我听说你病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如今的程十鸢瘦的仿佛薄薄的一张纸,风一吹就能倒。那张小脸上毫无血色,苍白瘦削,下巴又变尖了,周行聿一掌就能将整张脸盖下。
程十鸢挣不开便问:“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行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程十鸢要挣扎,周行聿却毫不在意,等坐到椅子上将人放到自己腿上。
这个姿势程十鸢实在难受,但她如今的身体是不可能挣开了,索性放弃了挣扎。
周行聿见她乖乖坐在自己腿上,嘴角扬了起来。“刚回来便想见你了。”
说着周行聿又动起手脚来,手指先在程十鸢腰上捏了捏,一边道着“瘦了”,一边往上捏去。
程十鸢红了脸,抬手挡开。“将军刚回来便要如此羞辱我吗?”
周行聿停下了手,眼神一下子变深了。
“上次走的太匆忙,没来得及听你的答案,如今本将军是来讨要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