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程十鸢的人，无不退让不敢多看。

程十鸢走进江姨娘的院子，跨进主屋前吩咐：“把守房门，别让其他人进来。”

“是。”桂萼和燕雀齐声应道。

有丫鬟听到动静赶过来，但有桂萼在门前阻拦，她们不敢冒犯只得急忙去请江秀君。

程十鸢走进屋里，躺在床上的江姨娘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她抬声问：“发生什么了？”

程十鸢径直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轻纱帘幔。

江姨娘看到她的样子大吃一惊：“你，你要干什么？”

“知书死了。”

江姨娘有些惧，往身前笼了笼被子：“那丫头该死，一个贱丫头敢对主子动手，打死她倒便宜她了。”

程十鸢看着她蓦地笑了出来：“江姨娘怕死吗？”

江姨娘警惕地看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我的丫鬟呢？”

江姨娘伸着脖子朝屋门看，程十鸢忽然在床边坐了下来，江姨娘一惊往床里躲了躲。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程十鸢你谁啊？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做的？”江姨娘气结，“别以为你如今是少夫人的身份，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扫地出门。”

“什么办法？”程十鸢忽然问，“把我也推下水？”

江姨娘愕然睁大眼，程十鸢忽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江姨娘惨叫出来，程十鸢正抓在她的伤口上。

她疼的浑身直冒冷汗，脸色惨白。“程十鸢你干什啊！！！”

程十鸢捏着伤口不放，江姨娘挣了几次都没能挣脱开，疼痛让她渐渐没了力气，白着脸看向程十鸢。

“你到底想问什么？”

“秦语南是你推下水的？”

“不是。”

程十鸢眯起眼，掏出手帕：“这条手帕你应该很熟悉，是你送给秦语南的，可它一直沉在湖底里。”

“这也跟我没关系啊，手帕送给她就是她的了，我哪知道唔！”江姨娘又一声痛叫。

程十鸢沉声道：“秦语南死前你见过她，是在柴房？夫人将秦语南关进了柴房，而你将她带了出来，推下了水。”

“不是，不是！”江姨娘拼命摇头，“我确实去柴房找过她，可我没推她，她的死真的跟我无关！”

程十鸢语速极快地问：“跟你无关？你不是想要正妻之位吗？秦语南死了，你就有机会成为许府的少夫人了。”

“秦语南是该死！可她是大将军之女，我能有什么办法？！”江姨娘抬起头，愤怒地道，“我若是真的杀了她，我也活不了。”

程十鸢眉头微拧，看着她又沉声道：“你有一个好姑姑，你杀了秦语南她会为你料理后事。”

江姨娘咬牙恨恨道：“不会的，我姑姑她若真的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表哥都瘫了，还是不愿抬我为正室。她又怎么会帮我杀大将军之女！”

程十鸢若有所思，江姨娘的表情不似作假。

“那你去柴房跟秦语南说了什么？”

江姨娘脸色僵住，程十鸢逼问：“你去做了什么？”

“我只是……”江姨娘眼神闪躲，程十鸢又一次捏紧她的伤口，鲜血从包扎好的布条下流了出来，浸湿了整条手臂。

江姨娘忍着疼说：“我去找她是带她的情郎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