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忍不住道:“好计,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赶忙喜道:“回陛下,臣叫萧策。”
徐承呢喃道:“萧策?可是原先的湘州驻郡司马萧策萧伯谋?”
萧策眼中不由得出现激动之色道:“陛下听说过臣?”
徐承点点头笑道:“何止听说过,你还做过朕的上官呢。”
萧策随即一头雾水道:“真有此事?可臣却从未见过陛下啊!”
徐承笑道:“不重要了,都过去的事了,伯谋,你献策有功,朕要赏你,你说说看,想要些什么赏赐?”
萧策闻言,当即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陛下,臣什么都不要,只求此计若成,陛下派去的天使由微臣担任!”
徐承随即笑着对石腾等人道:“说是什么都不求,原来是嫌这功劳不够大。”
众人闻言皆是抚须而笑,徐承也是笑道:“好,朕答应你,不但由你担任天使出使草原促成此事,包括基础的制定你也可以参与,成为此次制定官员之一,你莫要让朕失望了!”
萧策连忙再次伏地拜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辱命!”
徐承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此事你们就定个章程送到朕的案前来吧!”
解决完一桩烦心事,徐承的好心情又恢复了,便在内阁诸人的恭送下离开了内阁。只是一走出内阁,忽然觉得有些饿了,随即想起了自己还百花殿那边准备了午膳,而自己忙了大半天把这事给忘了,怕是那边定、襄二妃和两位公主母子四人现在还在等着自己前去用膳,自己不去,依照定、襄二妃的性子怕是也不敢下筷子吃饭的。
想起此事,徐承当即一拍额头便赶忙朝着百花殿而去,其实徐承是有御辇可坐,但是他总觉得这玩意还不如他自己走路来的快,忒麻烦,所以在宫中,徐承基本都是步行为主,但是他脚力颇快,没一会功夫就来到了百花殿。
只见定、襄二妃各自安抚着怀中的小公主,赶忙入殿,二妃见徐承进来,赶忙领着各自的女儿就要给徐承行礼,徐承当即摆摆手道:“免了免了,都饿了吧,本来就要过来的,突然有了急事,朕就去了内阁,到时疏忽了,没告知你们,累得你们饿肚子了。”
说话间徐承已经坐在案几后了,外面颇有眼力见的太监总管王思维在徐承入殿之时就已经吩咐人去御膳房传膳了,而御膳房则早就备好膳食了,只是一直没有传膳,只好用蒸锅温着膳食,一听王思维身边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来传膳,马上就从蒸锅中取出膳食,装进食盒,由传膳的太监队伍端走。
徐承对失约于两个女儿这件事是多少有些愧疚地,在膳食还未到之前,就先将两个女儿分别搂进怀中逗弄,此时的徐佳黛和徐佳岚都已经懂得走路了,就是还在牙牙学语的阶段,大部分的话还不会说,会说的也是含含糊糊,但是那一声声“父皇”倒是叫的很清楚,可见她们的母妃也确实在这上面下了一点功夫的。
就在徐承和两个小肉墩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御膳鱼贯而入。定、襄二妃连忙起身要将各自的女儿抱回,好让徐承能腾出手来吃饭,徐承当即制止道:“无妨,你们两人想必也饿了,朕来伺候这两位公主,你们吃你们的。”
定妃高婉随即道:“起先我们姐妹二人远远地就瞧见陛下的仪仗就是朝这边来的,却突然中途又转道去了内阁方面,所以便猜到陛下想来又有政务缠身,大概率不会几时过来,所以都先吃了一些点心应付,现在倒是都不饿,可陛下处理政务直到现在,怕是也粒米未进,陛下身体要紧,还是臣妾二人来照顾孩子吧。”
徐承笑道:“不碍事,朕喜欢这两个小家伙,香香的、嫩嫩的,多可爱,抱着她们,朕就算三天三夜不吃饭又有什么打紧的。”
这时芙蓉公主徐佳岚已经一手抓起了案几上的一块炸丸子递到了徐承的嘴边道:“父皇,七(吃)……七(吃)。”
徐承见状当即就咧嘴将徐佳岚手中地炸丸子叼进嘴里,一旁的汉庸公主徐佳黛也一手抓了一颗青菜直接往徐承嘴里塞去,徐承也赶忙张嘴接过。
两个小肉墩见徐承吃她们抓的食物吃的很开心,也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就哈哈的笑着,徐承也被她们逗笑了,这时定妃高婉实在看不下去了,赶忙将两个小肉墩从徐承身边拖走,然后取出手帕给她们擦手,边擦手便嗔怪道:“陛下莫要如此宠她们,免得长大了恃宠而骄。”
徐承随即笑道:“无妨,女孩子家家的就是该宠着的,朕不但要宠着她们,将来长大了朕还要将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两个可是朕的心头肉,朕不容许她们吃一点苦头。”
高倩则是笑道:“有陛下的疼爱,这两个丫头当真不只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徐承边吃边笑道:“朕每日忙得头晕脑胀的,见她们的时间还没见朝臣的多,倒是你们辛苦,要照顾这两个小肉墩。”
高婉当即笑道:“陛下,说的哪里话,她们也是臣妾姐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臣妾们哪能不管。”
说完当即给高倩一个眼色,高倩当即会意,直接来到徐承的案边,帮徐承布菜倒酒,徐承随即疑惑道:“你们怎的不吃啊?”
高倩忙应道:“适才跟五姐姐诶在陛下未来之前已经用了一些糕点,现在还不饿,倒是陛下多吃点才是,臣妾给你布菜。”
徐承见高倩平时见到自己几乎都是怕得说不出话,就连两人床笫之间都有一种徐承强迫地感觉,所以徐承在高倩怀上徐佳岚之后就几乎没有碰过高倩,可今日高倩突然这么主动的靠近自己,想必是有求,随即不动声色在她的服侍之下吃完了这顿饭。
等太监宫女们将徐承吃完地饭菜都撤了下去后,高婉、高倩两姐妹也让宫人将已经犯困的两位小公主抱了下去休息,然后一人给徐承冲茶,一人给徐承按摩太阳穴,十分殷勤。
等茶水泡好后,徐承接过高倩手里的茶杯道:“好了,你二人自小就娇生惯养的,哪里做得来这些事,今日这般殷勤,想必有事要跟朕说,不放开门见山,咱们之间还做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干嘛?”
二人对视一眼后,都面现悲恸之色,齐齐跪倒在徐承身前,高婉更是哽咽道:“臣妾姐妹二人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恩准!”
徐承赶忙将他们二人扶起,分别拉到自己两边坐下才问道:“怎的了?怎么都是这个样子?谁欺负你们了?”
高婉擦了擦忍不住流下的泪水道:“陛下放心,没人欺负我们,只是……只是……”
徐承见她们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随即说道:“你们只管说来,朕替你们做主!”
高婉此时已经哽咽得有些发抖,高倩则咬了咬牙轻声道:“前几日,兄长来信,说是……说是……说是常年积郁,身体早就垮了,若非这几年闲云野鹤的日子让他适当得到解压,怕是早几年……早几年就……就不在了,但也架不住积重难返,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怕是……怕是……”
徐承当即明白过来,这高治怕是要死了,可是他却没有收到任何关于高治的消息,这是没人重视高治还是可以隐瞒不报?徐承此时来不及细究此事,只是问道:“那你们意欲何为?”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后,纷纷朝着徐承跪下,高婉更是咬了咬牙道:“兄长自知罪孽深重,能苟活几年已是陛下仁慈,就是那尚在襁褓的侄子乃是兄长唯一血脉,求陛下开恩!”
徐承随即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这高治的病怕是还大有文章在其中,以至于他们以为是自己的下的手,甚至连高治唯一的血脉都不愿放过。当即脸色有些阴鹫道:“你们兄长是何时得的病?”
高倩随即疑惑道:“陛下不知?”
随即意识到这里面可能另有隐情,随即浑身一震,赶忙住嘴不语,高婉也是觉得徐承不似作假地样子,何况徐承根本不需要装给他们看,成王败寇,暗害前朝废帝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徐承无需在他们面前遮掩,只是徐承既然这么问了,那其中想必还有其他的事情,她们自然不方便追问。
但是徐承问话还是要回答地,高婉随即道:“回陛下话,兄长其实在禅位之前,身体就有所抱恙了,但是禅位之后,到了封地,整日沉迷画作,倒是心境开阔了许多,身子竟也有所好转,只是……只是……”
徐承双眼一寒道:“只是什么?”